樊渊是故意的,故意做出这么强烈的前后对比,为的就是让顾炀先忍不住,主动跟樊渊要。
顾炀猜到了樊渊的想法,樊渊在看到顾炀笑得时候,也知道顾炀猜到了。
樊渊伸手勾了下顾炀的鼻尖,明知故问:
“笑什么?”
顾炀伸手握住樊渊的指尖,凑到唇边用自己的牙齿轻轻咬了咬,嘴角翘起来的弧度根本收不住:
“樊渊,我才不会求着你做运动呢,你等着吧。”
樊渊顺势用指腹摸了摸顾炀的尖牙,黑眸里也带着点笑意和自信:
“是吗?那我等着。”
话音落下,顾炀就松开了樊渊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然后他就在月色下,当着樊渊的面,用指尖轻轻蹭自己的嘴唇,末了舔了舔手指。
樊渊黑眸微眯,站在原地不动。
顾炀冲樊渊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摆了摆:
“记住你说的话啊,你可要克制住啊——”
说着顾炀就先一步往前跑,他似乎是觉得这件事很好玩,也没了之前的烦恼,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樊渊站在原地看着顾炀往前乱跑,薄唇微勾,也慢慢抬步跟了上去。
两个人在月光下的楚子里散步,却谁都不肯碰谁。
樊渊还好,只是散步而已。
顾炀可就坏多了,时不时冲樊渊撅撅嘴巴,一副你敢不敢过来亲我的模样。
一场莫名其妙的“谁先忍不住谁认输”的比赛就这么开始了,樊渊坑了正派人士的银票买回来的宝石镜子一直安安静静的摆在了寝殿门口,一次也没用上过。
也不是没用上,至少顾炀整理衣服的时候,觉得这个宝石镜子还是很好用的。
但是樊渊买这个镜子回来,绝对不是为了让顾炀照着镜子整理衣服。
正派人士在给樊渊递过去银票后,本来想要立刻攻打过去的心思慢慢淡了下来。
比起强攻,还是万无一失的准备来的妥当。
所以在鸽子飞出去后,他们就一直在等待樊渊传回来消息,结果几天过后,还是没有信。
直到他们快等不及了,才有一只特别胖、特别圆润的鸽子晃晃悠悠的飞了回来,脚上绑着信筒。
正派人士一边奇怪这鸽子怎么这么胖,一边拆下了信筒。
谁知他一松手,胖乎乎的鸽子拍拍翅膀就飞走了,完全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正派人士也没在意一只鸽子,而是激动的展开了信筒里面的纸条。
纸条上就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