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有点不好意思,努力吸气,缩了下肚子。
“别摸啦,过一会儿消化了就好了,我没胖,真的!”
樊渊收回手,并没有笑顾炀。
吃完饭几个人都重新恢复了活力,很快玩闹一片,柴静秋看着话少,结果是个麦霸,唱歌特别好听,潘菲戴着眼睛看着文文静静的,喝起酒来却特别豪迈,几瓶啤酒下肚一点晕的迹象都没有。
顾炀又开了一瓶酸酸甜甜的酒,跟着玩闹,但却没有挤过去,一直挨着樊渊,时不时要去看看樊渊。
樊渊靠在沙发上,只是安静的看着顾炀,偶尔帮顾炀扶一下歪了的帽子,或是把他上窜的毛衣往下拽一拽。
顾炀这种甜酒喝多了,就想上厕所,刚站起来,脑袋一晕,跌坐回去,捂着脑袋,甜酒的后劲这才慢慢上来。
潘菲指着顾炀大笑:
“顾炀你不行了吧,你也不看看你喝那个酒多少度的,还喝了快两瓶,你也是厉害。”
顾炀只觉得脑袋里在转圈,视线也开始晃悠,他拽紧樊渊的衣袖,委屈的把脑袋挤到樊渊的身前来回蹭着。
“樊渊,我晕,我想上厕所。”
樊渊扶着顾炀站起来往外走,顾炀晃晃悠悠的,两条腿根本没有用力,都是靠樊渊拖着他走。
孟展站起来给他们指了下洗手间的方向,看着樊渊几乎是抱着顾炀走向那里,轻笑了一下,自言自语:
“原来一个人可以变化这么大。”
他们来得早,此时还不是k的高峰时期,洗手间是空着的,樊渊扶着顾炀走到隔间门口,问他:
“你自己行吗?”
顾炀慢慢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推开门进去了。
樊渊还是不放心,手握着门把手,直到顺利听到水声,才松手。
顾炀彻底喝醉了,整个人醉成一只绵软好摸的醉兔子,什么都不知道了,似乎只认识樊渊一个,紧紧攀着樊渊,嘴巴一开一合,凑过去听,就听到顾炀正一声又一声的叫着樊渊的名字。
“顾炀醉得太厉害,我先带他回家。”
樊渊领着顾炀回到包间,让顾炀扶着门边站着,他去里面收拾两个人的东西。
顾炀靠在门边,包间里的灯太过绚烂,他看了两眼就觉得眼花,渐渐樊渊的身影都看不清了。
“樊渊?”
顾炀松开扶着门边的手,往前乱挥,刚迈出一步,脚步不稳,绊倒在门槛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喝醉的人都格外的沉,顾炀这一下摔得有点狠,尾椎骨重重砸在了k坚硬的石砖地上,连着尾椎骨的兔尾巴也疼的直抖。
若是樊渊在,顾炀一定要第一时间喊疼的,可这会儿樊渊不在他身边,顾炀睁着茫然的红瞳,视线空空荡荡的,孟展吓了一跳,伸手要扶他,被顾炀躲开。
顾炀自己扶着门边站起来,身后剧烈的疼痛让他抿紧嘴唇,却是一声没吭。
樊渊听到动静,大步走过来,把外套裹在顾炀身上,弯腰将顾炀抱了起来,像是抱小孩子那样,一只手臂托着顾炀,一只手臂轻轻抚着顾炀的后背。
顾炀双手搭在樊渊的肩膀上,视线突然升高,他低头凑近樊渊,眯着眼睛仔细的观察,小鼻子也轻轻嗅着,确认是他熟悉的樊渊后,眼泪立刻从眼睛里落了下来。
“樊渊,我好疼……”
樊渊抱着顾炀往外走,边走边抬头轻轻亲吻顾炀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