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饿了许久,一碗白粥很快就见了底。
霍许卿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师父跟师叔还不知道你醒了,我去孜暮厅禀报一声,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严谨摇了摇头,自己好得很,连内伤的痕迹都没有。
霍许卿道:那就好,你没事了就不耽误我们一起去溟虚海。
严谨:一起去溟虚海?
没记错的话,司空山里那老顽童在自己昏迷前也说过要去溟虚海。
霍许卿点了点头:对呀,溟虚海有异动,北辰殿半个月前就派人来送了帖子,邀众仙家去溟虚海斩妖除魔,为民除害。
严谨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霍许卿接过他的空碗,略一思索问:阿谨,你很讨厌阿升吗?怎么最近你们之间在闹别扭?
严谨一挑眉毛,深感冤枉,皱着眉靠在床头道:我哪里敢讨厌大师兄,我看是大师兄讨厌我还差不多。
霍许卿看待严谨与梁以升之间的关系,跟严谨自己感觉到的,完全不一样,她莫名其妙的问:阿升为什么会讨厌你?倒是你行事向来无所顾忌,做了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了吗?
严谨依旧觉得自己无辜,明明都是梁以升先找事。
霍许卿:那你为什么老是呛他?阿升最近修练很是辛苦!还要安排此次去溟虚海的事情,你少惹他生气。
梁以升不来惹他,他自然也不会刺激梁以升。
吃完粥的严皇子顺势往床上一躺,不知道怎么跟霍许卿解释这其中关节,心中冤枉成倍增加,闷声闷气的甩出三个字,知道了。
霍许卿见她这师弟又躺下了,带上空碗出去了。
又过了几日。
严谨彻底恢复如初,感觉到自己的真元又深厚了几分,流转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许多,那把三分剑还搁在特制的剑架上,依旧是灰不溜秋的废铁样,看不出什么神奇来。
但是这一次他知道,这把剑不像是外表这般的没用,那把剑与自己之间的特殊联系,很微妙。
修长的手指抚上剑身上的龙纹,严谨又尝试了几次用真元沟通这把剑,可是这剑再也没有了反应。
难道就像是市井话本里写的那样,是自己的修为不够,才不能催动这把剑?
他自己瞎琢磨了一会,伸手一把将剑从剑架子上取了下来,没有浪费力气催动真元飞行,而是像个普通人一样,提剑走在山路上。
衡阳山的一草一木随着严谨的脚步变幻。
出了飞阁流丹所在的岳清峰,就是灵瀑泉,瀑布倾泻而下的水流汇聚在了池子里,随着河道流遍整座衡阳山。
灵瀑泉后头还要一座主峰,是衡阳派掌门司徒安的窥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