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山里仔细看了看高徒的情况,只是骨裂脱臼,无性命之忧,见他疼得一脑门的汗水,也不肯叫出声,于是放心的补一刀。
徒儿,你刚刚叫他什么?姑娘?他是男子,那个躺在地上还没醒的,倒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这娃娃生的过分清秀,我也差点认错。
严谨听了司空山里的话,转过身去看顾慕,只见那笨蛋一直站在原地没动,一双清澈的眼睛直白的盯着严谨,不遮不掩的,好似飞阁流丹不远处的灵池。
严谨看着眼前气质过于清澈的人,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真的是男子?
顾慕似懂非懂,还是看着严谨的眼睛,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就在严谨等的不耐烦,劝自己不个跟一个好看的笨蛋计较时,那笨蛋开了口,一开口,严谨就更确定顾慕是笨蛋。
男子是什么意思?姑娘又是什么?
性别之分,三岁的小孩也该有点意识了,这顾慕看起来十五六岁,就算再不谙世事,也该知道自己是男是女。
严谨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这张漂亮脸蛋。严谨的眉眼生的过分优越,正经看人的时候很威严,不正经看人的时候,坏的恰到好处,不会让人生厌。
司空山里那老东西给自己高徒正好骨,并未理小辈,又去捣鼓阵法了。
留下二个年轻人大眼瞪小眼。
顾慕看着严谨的眼睛,一脸询问探究,对上他的眼睛,分明是还在询问刚刚的问题,倒是严皇子自己先败下阵来。
故作轻松,镇定地咳嗽了一声道:男、女是性别之分,你和我这样的,就是男子,像是顾雯那样的,就是女子。
顾慕回头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顾雯道:那,我与她,有什么不一样?
严谨道: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男子女子,本来区别就很大,我说,顾慕,你是叫顾慕吗?
顾慕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疑惑,他似乎在努力的消化严谨说的话。
顾慕?顾慕!
严谨从腰带中掏出从溟虚海带出来的小木牌,递给顾慕。
认识吗?眼熟吗?
顾慕伸出手指接过,仔细地看了半晌道:好像见过。
严谨将那块木牌递给他,先入为主道:这大概就是你的东西,顾慕,你跟顾雯是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会在溟虚海?
顾慕从他手中接过刻着顾慕二字的木牌。
严谨感觉到了他微凉的指尖,大夏天的,很少有人有这样冰凉凉的体质。
顾慕盯着木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