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诗轻轻一笑:“有一丝遗憾,才会多一丝挂念,这样不是很好?”
李勋摸了摸后脑勺,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不懂,我只知道,今日没有看到诗诗姑娘的真面目,晚上恐怕要睡不着觉了。”
陈诗诗笑了笑,拿出一块青色的玉牌给了李勋:“持此玉牌,可随时来凤凰楼见诗诗,诗诗很期待下次见面之时,李公子又能给诗诗带来怎样的新奇。”
说罢,陈诗诗默默注视了李勋一会儿,转身走进了凤凰楼。
望着陈诗诗离去的美妙背影,李勋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牌,摇了摇头,上了马车,朝着回家的路行去。
驾着马车回到家门口,李勋被眼前的景象给搞的楞在那里。
只见李满仓背手在那里来回走动,脸上一片铁青,嘴中骂骂咧咧,低声说着骂人的话语,四周站了七八名家丁,一个个低着头,好像刚刚被臭骂了一顿。
自家的大门有些损坏,面上坑坑洼洼的,应该是被尖利物品破坏,大门四周的地面上,有着许多污物,气味极为刺鼻。
李勋下了马车,大步冲了过去。
“老头子,怎么回事?”
李满仓铁青着一张脸,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有许多人站在不远处看热闹,更是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脸上有着嘲讽、心灾乐祸之色,李满仓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是贺庭宣做的。”
李勋不认识此人,问道:“他是谁?跟我们有仇?”
李满仓叹气一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边,贺庭宣是国子监博士贺浩林的儿子,今日下午,皇帝赵智与贵妃李怡游览御花园,政事堂诸位宰相都在场,还有一些其他大臣,贺浩林就在其中,赵智重提贵妃李怡胞弟李满仓封爵之事,这件事情近几年,在朝堂上商议过许多次,都是因为有许多大臣的反对而作罢,赵智选在这个时机重提此事,就是希望说服政事堂的诸位宰相,达成默契,避开廷议,直接从政事堂走这道程序。
在场的七位宰相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又不是实封,一个虚位罢了,眼看就要大功告成,贺浩林却是站了出来,激烈反对,与赵智争执起来,李怡在旁劝说了两句,贺浩林竟是大声呵斥李怡仗宠以傲,迷惑皇帝,祸国殃民,赵智勃然大怒,当即命左右侍卫拿下贺浩林,投入大理寺问罪。
贺庭宣作为人子,气愤不已,一个人找到这里,大闹了一番,当时李勋与李满仓两个主人都不在家中,家中的下人不敢贸然行动,到让他来去自如。
听完李满仓的讲述,李勋顿时怒火万丈,大吼道:“简直岂有此理,是皇帝抓的人,管我们什么事?当真觉得我们好欺负不成。”
说罢,李勋对左右吼道:“拿家伙,跟我走。”
李满仓拉住李勋:“贺浩林乃是国子监博士,是极有学问之人,非常有名气,你这样跑过去闹事,是不是不太好?”
李勋冷笑道:“国子监博士?不过五品官而已,算个什么东西,当今皇帝可是我姑父,我岂会怕他?”
李勋领着十几名家丁气冲冲的杀向贺浩林府邸。
“出出气就行了,别把事情闹大。”
李满仓也是非常生气,所以并不是很反对李勋这般做法,但还是叮嘱儿子不要把事情闹大,打死人,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老头子,我自有分寸。”
李勋挥了挥手,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