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勋惊讶道:“您老人家不是三十年前就已经金盆洗手了?”
“你小子真有意思,金盆洗手只是代表我从太医院退出,以后不会开馆广医民众,并不代表我从此不再使用医术,上个月,我最小的孙子得了重病,便是老夫亲手救治,这才痊愈,若是照你那个意思,难道让老夫看着自己的孙子去死?”
熊海涛哈哈大笑两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随即拿过李勋手中的热水,一口喝干。
李勋苦笑两声,说道:“我听别人说,你曾经的好友病重,你都是没有出手相助,我以为您老人家金盆洗手之后,便不再为任何人治病。”
熊海涛摇了摇头:“曾经的好友,并不代表一辈子都是好友,老夫今年八十多岁了,那么多好友,到了如今,又有几个还值得我去交往的?”
李勋点了点头,人都会变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有几个人,还能保持曾经的那份真诚?
熊海涛站了起来,说道:“我刚刚为你妻子疏通穴脉,今日不用吃药,药材都给你了,你马上升火煮药,一定要煮够十个时辰,从明天开始,每两个时辰,给你妻子喂食一次药物,半个月之后,老夫再来为你妻子疏通一次穴脉,应该就差不多了。”
李勋惊讶道:“就这么简单?”
牛氏瘫痪在床十余年,那么多名医都是解决不了,熊海涛这才救治了几个时辰,吃上半个月的药物,就好了?
熊海涛冷笑两声,指着桌子上的一个包裹,说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可知道这个包裹里面的药材,加起来何止百万白银?而且就算有钱,你也极难买到。”
李勋吓了一跳,百万白银?
苦笑两声,李勋双手摊开:“老爷子,我全部家当都给你了,真没有多余的钱在给您老人家了。”
熊海涛笑了笑:“我这个人做事向来看心情,心情好,你不给钱,我一样出手相助,心情不好,你给再多的钱,老夫也只是冷眼旁观。”
说罢,熊海涛转身离去。
“老范,我先走了,稍后我会派几个下人过来帮忙,有时间我再来看嫂子。”
李勋跟范中允打了个招呼,然后急匆匆的跟上了熊海涛。
范中允看着李勋离去的背影,嘴唇紧紧抿住,陷入到沉思之中。
到了熊府,熊海涛正要走入大门,突然停住步子,回头看向李勋,出声问道:“你给我的那些钱,恐怕是你小子从家中偷拿出来的吧,若是被你父亲知道了,又会如何?”
李勋想起父亲李满仓,不由缩了缩脑袋,苦笑道:“恐怕会把我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熊海涛闻言,哈哈大笑着走入府中。
李勋偷了家中的所有钱财,一直过了三天,在李满仓的惊天尖叫中,终于是被发现了,李满仓谁都没找,拿着一根棍子,冲到李勋房中,就是一顿猛敲,打的李勋是抱头鼠窜。
“老头子,你钱不见了,应该去找官府,打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