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的人在国外就没办法了。笘篠和莲田决定等上崎回国,先找四个嫌犯问话。
八年前的事,当事人还记得吗——莲田的疑问在他们找上第一个对象时便一扫而空。
市川松江对于在福利保健事务所所受的委屈记得像昨天刚发生一样清楚。
“那些人打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我请领生活保护费。”
松江家宛如废墟,破掉的玻璃窗上贴了塑料袋,地板有好几个地方腐烂凹陷。一时之间令人难以相信这里住了人。
“您还记得当时窗口的负
责人吗?”
对笘篠这个问题,松江也是怒容满面。
“一个叫三云的。我到死都不会忘记那家伙的长相和名字。”
“可是,您说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您请领,会不会言过其实了?他也是公务员,应该会让需要生活保护的人请领吧?”
笘篠也很清楚这种问法很不公平,他是刻意激怒松江的。但并不是计划陷害松江。这不过是引出她对三云和城之内的真心话的手段。再加上前几天稍微看过圆山工作的情形仍记忆犹新,他不认为事务所会以片面的理由便驳回申请。
但松江的反应却十分激烈。
“哼!警察也是公务员,你们当然会替自己人说话。公务员是为国家服务,却不愿意为国民和我这种弱势的人服务。”
“我总觉得您有些误会了。”
“误会什么?!要是福利保健事务所的职员愿意为弱势群体服务,就不可能会搞出那种申请书!你看过他们的申请书没?”
笘篠看过几百份生活保护申请书,怀着略感厌烦的心情点头。
“看过啊,一份六张的表格,对吧?”
“那种东西,我这老太婆怎么会写!”
松江骂道。
“什么资产调查,什么自住房屋估价,什么薪资明细,那么难的文件谁会写啊!不是我夸张,数字和文件我从来都搞不懂。”
“窗口没有向您说明如何填写吗?”
“谁会跟你说明啊?我拼命问怎么写,那个叫三云的也只会一直说
请按照范例填写。范例是那种有定期收入、有自己房子的,跟我的条件差多了,根本就参考不了。但我还是辛辛苦苦写好了,那家伙还对我说什么‘辛苦了’,结果却以文件不齐驳回了申请。然后我要重新申请,他却说‘曾经申请过的无法修改’。那个坏蛋!既然知道不齐,写的时候跟我说就好了,明知道却不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