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那不是你弟弟,只是朋友——脑海中的另一个自己发出警告,但利根充耳不闻。
“可是啊,”官官有些腼腆地说,“就算是一对三,成年人介入中学生吵架会不会不太好?”
“如果是光明正大吵架的话,是不太好没错,可是谁叫他们要耍阴的。既然这样,要是有人敢说什么,就像惠婆婆说的,只能回答说是管教了。”
利根也很清楚,这是把自己的行为正当化,也不否认这么做很孩子气。但总不能默默吞忍。如果不亲手帮忙,就出不了这口恶气。
利根他们构思好计划后的第三天晚上,那三人组采取了行动。利根在附近看守,十二点刚过他们就现身了。
涂鸦者知道门口的涂鸦被擦掉,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应该会再做同样的事——惠的判断没错。
人分成两种:一种是怕黑,一种是会因为黑暗而亢奋。那三人是后者。趁着深夜,那三人贼笑着接近官官家。从他们偷偷摸摸的样子可见,他们对自己做过的事、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坏事,是有自觉的。
三个人各自摇着喷漆罐互相看着,似乎是在讨论接下来要写的文字。明明做着幼稚的事,脏话的词库却丰富得需要先讨论筛选,是吗?
不久,三人便开始在门上写字。
但利根对他们写了些什么不感兴趣。一直在屋顶上守候的他,拿起
旁边事先准备好的罐子往下倒。
“呜哇——”
“这是什么?”
“好恶心!”
他倒的是未经稀释的油漆。颜色也选了鲜艳醒目的粉红、黄色、绿色。油漆黏糊糊地裹上他们的头发和衣服,只怕要洗上好几次澡才能洗掉。而味道应该到明天都不会散吧。
“和你们用的喷漆是一样的。”
利根在屋顶上对他们说,三人才总算发现他的存在。
“你、你是谁!”
“干吗做这种事!”
“干吗做这种事?我还想问你们呢。我只是做你们之前做的事而已,只不过油漆喷在不一样的地方。”
利根在屋顶上嘲笑三人。他可不打算和那些人站在同一个高度说话。
“记清楚了,做坏事一定会报应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