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来想象一下因为你们的反抗和多余的准备,导致多少无辜的人会因此丧命吧?”
纱织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吓到,连磐舟都注意到她忽然僵硬的肩膀,扭头避开对方时无比厌恶的表情,以及随着话语骤然顿住的神色。
然而不管她的想法如何,耳边恶魔的低语还在继续。
“一百人?还是两百人?”
“不过你应该不在意吧?毕竟你们这些‘王’应该也杀过不少人了,手上的鲜血还会少吗?”
纱织顿了顿,撇开脸闭上眼。
某种程度上来说,狐直烟说的并没错。
在这个充满异能力的世界中,拥有能力与势力的才是王道。而王权者便是其中一只可以掀起巨浪的大手,即使是以维持社会稳定和前进的非时院,以暴制暴也是最简单有力的手段。
‘女人’看着她紧紧绷着的唇线,浑浊的眼瞳如见着猎物的饿虎饥鹰,死死粘在她身上,笑容不断扩大。
“嘻嘻,所以有人死去又怎么样?那是你们逼我的呀,所以一切都是你们的错哦,明明只要承认我就可以了…”
‘她’笑着低声喃喃道,伸手摸向纱织的脸颊,话语中的疯狂犹如翻滚着粘稠恶意的黑色地狱,连一旁的磐舟都不适地微微皱眉。
…等等
‘她’是说,都是他们的错…?
纱织缓缓吐出口气,盯着因摩挲在水泥地面上而被划破肌肤,正不断渗出细小血珠的膝盖,忍不住笑了一下。
呵呵。
而对方却像被什么刺中了一样,立刻暴怒地五指成爪挥向纱织,仿佛要将她撕碎。
“你在笑什么?你在笑什么?!”
“臭表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我才是强大高贵的无色之王!”
无色之王?
磐舟挡在她前面,话语警告:“喂,狐狸别靠近了,她还有用的。”
纱织像是看不懂神父先生扭头示意她停下的眼神,轻笑了一声。
接着纱织维持着双手被捆绑在身后的姿势,用力挺直背脊,那双明亮璀璨的琥珀色眸子注视着他们,微笑着缓缓道:“无色之王?不,你才不是什么王权者。”
“还有,我不会为你疯狂的行为找理由,让你的良心免受谴责。”
想要逃避推卸自己的罪恶?除非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