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一名禁军侍卫站在刘永铭身边,轻声说道:“六爷,您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要不您还是直接进去吧。”
刘永铭没好气得说:“进去做甚?父皇还扣着本王红杏楼的姑娘呢,进去惹他不高兴再把本王圈禁了?”
“您在这里这般胡闹,他老人家不是一样会生气么?”
“他才不会管宫门外的这些个烂事呢!只要不烦到他眼跟前就没事!”
“您也不怕宋侍郎从别的地方跑了?”
刘永铭哈哈笑道:“他丢不起这个人!他怕别人说他畏惧权贵,他死也得从建福门死出来!”
刘永铭好似已经把宋宪给拿捏死了。
刘永铭嘴上说着那样的话,心里想的却是如何帮傅远山解决一下傅家的事情,好将来为自己的票号出力。
他正与禁军侍卫聊着闲天,那刑部侍郎谷从秋从建福门内匆匆赶了出来。
“六爷!”谷从秋唤了一声,急步来到刘永铭的身边。
刘永铭坐在地上,抬着头乐呵呵得与谷从秋说道:“都说本王是混世阎罗,是路神仙都躲着走,还真有人敢往前凑的!”
那谷从秋腆着脸,也不顾朝官身份,一屁股便坐在了刘永铭身边的地砖上。
“六爷……”谷从秋正要说话,见得那禁军侍卫还站在一边,原本想说的话却有一些不好开口。
谷从秋只是刑部侍郎,对禁军侍卫是没有指挥权的。别说是呵斥了,就连让他们走开的资格都没有。
毕竟禁军是有权利盯着进出的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的。
谷从秋也不说话,只是死盯着那位禁军侍卫看。
只这盯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禁军侍卫自己就有一些不好意思,连忙退到一边去了。
而这一分钟里刘永铭也没闲着,他却是盯着谷从秋看了一分钟。
谷从秋回过头来,没在意刘永铭的眼神,他腆着脸笑道:“六爷,跟您打听件事。”
刘永铭乐道:“你们这些朝官平日里见着本王躲都来不及,今日如何还贴上来了?莫不是遇上了了不得的大事且非要本王出马?朝里好似没有需要本王的地方吧?”
谷从秋正要说话,刘永铭将手一摆,又道:“别说,也帮不上。且本王现在没闲空!您忙您的去吧!”
谷从秋没接茬,而是直接问道:“火场之后,用旺火烧之,如何才能显出原本尸身身形来?”
刘永铭一愣,问道:“谁跟你说这事了?”
谷从秋连忙应道:“兵部宋侍郎,他说您知道。”
刘永铭一听就听明白了,这是宋宪往傅远山家里派了密探。但这种事情如何能随便与他人提起呢?
刘永铭心中犯起嘀咕来:“我在这里堵宋宪,宋宪不见我,却让谷从秋说这件……莫不是他想见我,只是不能在这种情下见面!或者有些话在这里不好说!”
刘永铭想定了心中之事,对谷从秋反问道:“刚刚见到宋宪了?”
谷从秋连忙点头说道:“对!都是他说的!六爷,看来您真知道呀!与臣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