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币值比制钱大,所以民间也叫它大子或大钱。
刘永铭笑道:“那这样吧,你再打两斤酒,装进酒坛封包好,再包五斤切好的白肉给我。剩下的你也不用找了,我跟你打听一个人。”
“您说,只要老小儿我知道!”
“这附近住着一位姓侯的外地人。”
“您说的是那个当官的?他就住在前面小街拐角的大院里。门前贴着一片纸的就是。”
刘永铭道了一声谢后,那掌柜便转身去打酒。
掌柜手速很快,没一会儿就用一个陶坛将酒打好,并用木制的塞子将陶坛塞好,正准备在上面加该一层黄纸用麻绳系口之时,刘永铭却叫停了他。
刘永铭从怀中又掏出了一张银票来递了上去,说道:‘将这张银票与黄纸叠在一起用于封口。
掌柜笑了一声,接过刘永铭的银票,照着刘永铭的话去做了。
太子刘永铎问道:“六弟,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刘永铭笑道:“人家掌柜看破不说破,你又何必多此一问。送礼用的,还能是做什么用?”
掌柜见得刘永铭如此坦诚,才问道:“那位官员做的什么官呀?以前也没见过有什么人来给他送礼。”
刘永铭笑道:“我要是说那是个从三品的官你信么?”
“不信!三品大员哪里会住我们这种穷地方。”
刘永铭呵呵笑了起来,看了一眼刘永铎身前柜台上的酒。
他觉得实在浪费,于是端起那碗酒,咕咕咕得便灌了进去。
刘永铭放下碗,打了个饱嗝,将碟子里剩下的几片肉都塞进了嘴里,然后带上酒坛与用荷叶包好的肉带着刘永铎离开了。
刘永铭吊而啷当得走着,与刘永铎的端正完全是两个状态。
刘永铎有些不高兴得说道:“六弟,刚刚为何不让我将话问完?”
刘永铭笑道:“小老百姓哪里使得起什么银子,用的都是铜钱。更不会一次买一担盐。就这样的店,也只是半斤半斤的买。一担一百斤呢!你那些话不是笑话是什么。”
“说的也是,这也怪我自己不懂民间疾苦呀!父皇是对的!我的确应该多了解一下民生,要不然如何为民布政呢!”
刘永铭哈哈笑道:“这世上哪有人到酒肆问盐价的,又有谁会到肉铺里问杀猪刀卖多少钱?何不上刑部问问枷锁卖几两银子,问父皇御案前的玺印值多少金子!”
太子刘永铎听得哈哈笑了起来:“也就是六弟你敢开父皇的玩笑了。这要是别人听去了,难免又会在父皇面前说你的坏话。放心,我是不会与父皇说的。”
刘永铎正说着,但又想起了什么,他突然说道:“不对呀六弟!平日里你也常进宫,我若是在曹相或是父皇面前说错话,你也是当面笑话我的,何况是那不认识的生人!刚刚是不是还有什么内情?”
“哪里什么内情,你别瞎想。”
刘永铭说着便快步向前而去。
刘永铎追上刘永铭,拦在了刘永铭的面前说道:“六弟!今日出宫在外,并无旁人,你与我言述何妨!刚刚你也讲了,父皇让我出宫找你,为的便就是让你带我看看那些我没见过的、说些我所不知道之事!”
刘永铭想了想,看了看左右。
时间已到了午后,脚夫力士们都已经上工了,街面上并无太多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