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从秋笑道:“皇上这么多个皇子,在朝庭帮皇上做事的,有几个与六爷您合得来?他若是谁的门人,且不早与六爷您在地面上打起来了么?山知府是个六亲不靠之人,同进士出身,原在齐国做官,后来投靠的汉国。”
“哦?齐国人如何到汉国来做官了?”
刘永铭只是想将这件事情弄清楚。
谷从秋说道:“皇上的招贤令出了已不是一年两年了,在汉国做官的他国人多了去了。陆礼部还是吴国人呢!”
“不是。本王是想问,他即是在齐国做过官,来到汉国就不必经科举一事了吧?”
谷从秋顾虑得看了看左右,见得左右没人注意自己,这才笑道:“这山隹高精明得很。一个降官想要在汉国做得高官几乎不可能,但要是在汉国以科举出身,那可就不一定了。像陆礼部那样的就能做到尚书!所以山隹高来到汉国以后,不要皇上赏的官位,而是要自己考!皇上一听这人这么有志气,于是就要赐一个举人功名,但他还是不要!”
“哦?”
“皇上其实也挺为难的。降官来汉自己不赏点东西,以后谁还来呀。但那山隹高是真不想要,最后还是拗不过皇上,拿了个秀才功名外加一处宅子与两千两白银。他还真争气,第一次科举就中了举,第二年就中了会试,殿试赐了同进士出身!也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对学政那边的人打过招呼!”
刘永铭感到了一丝诧异:“就算是打过招呼,他的卷子若出错也考取不了呀!这还真是个人才!”
谷从秋笑道:“清河崔姓、世家出身!文章修养自不在话下!”
“崔姓?他不是姓山么?不是山涛之后呀?”刘永铭明知故问着。
谷从秋再一次左顾右盼之后才说道:“六爷您这算是问对人了!这事除了我,别人还真不知道!”
“这话怎么说?”
“山隹高原名崔素,在齐国原本也只是靠着世家子弟的身份谋了个城令。哦,也就是相当于我们这里的知县了。忽然有一天,齐国田氏的田济楷过来将自己手下一个叫叶连枝的人给告了,说是监守自盗!哦,那田济楷就是齐福票号的大东家!”
“齐福票号的田济楷嘛,这人我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吗?”刘永铭问。
谷从秋呵呵一笑,说道:“当然不对了,那齐福票号是什么去处?哪里有可能这么容易被人钻了空子!那是田济楷之子做了一票亏空,这才有了这笔账,但那田济楷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家儿子如此败家,所以诬赖到叶连枝的身上!”
“结果呢?”
“崔素探明了原由,不想按田济楷的想法去办。但那田济楷却买通了牢里的牢头,将叶连枝的老婆孩子都抓进去了!”
刘永铭吸了一口气说道:“这田济楷还是有一些手段的!若是崔素不就范,就到上司衙门里告他一个累及无辜!反正他田家家大业大,朝中有人!”
谷从秋笑道:“六爷英明,一眼就看穿了。但那崔素就是不肯就范,谁知田济楷派人进了牢间,将那叶连枝痛打了一顿,并被告知其家人亦也在牢中!叶连枝为了护得妻小安全,无有办法,只得在牢中写下了认罪书!”
“原来如此!”
谷从秋说:“犯人都认罪了,这案子可不就那什么了么。最终还真就照着田济楷的意愿办了下去,叶连枝被发配到了郑州城牢城营中。唉,此事弄得崔素就像是个傀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