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从秋接着说道:“那拆出来的尸骨在红伞之下将旧伤是照得清清楚楚,但是那断腿处却没有并分红点,臣已具入奏疏之中报给了皇上!”
刘永铭笑道:“你不跟方孝夫商量一下就报上去了?你行呀!不想在刑部干了吧?”
谷从秋也笑道:“皇上将臣与方部堂招去问话了!你猜怎么着!皇上罚了方部堂半年的俸禄!”
刘永铭笑的更开了:“你觉得这是好事?”
谷从秋一愣,说道:“皇上喜我之言,恶之方部堂。这不是好事是什么?臣若登堂有望,定会对六爷您感恩的!您有什么事就……”
刘永铭白了谷从秋一眼,说道:“你以为父皇是因为方孝夫不想办实陇西的案子而生他方孝夫的气?”
“不是么?”
“当然不是了!”
“那是为何?”
“方孝夫是三哥的人!”
“这臣知道呀!司马侍郎也是三爷的人呀!刑部三员就我一个四爷党。”
“五哥因为丢了内务府,向三哥抱怨过,想让三哥为他出头!父皇什么都看在眼里了!他老人家心里想的是用我刁钻的手段来整顿内务府,怕三哥在一边捣乱,所以惩戒一下三爷党的方孝夫,让三哥心里有点数!方孝夫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谷从秋一听,深吸了一口气。
刘永铭问道:“大哥那里你去了吗?”
“去了!一切都如六爷您所料,大皇子问起我为何要放宽长安治安,我也如实说了!大皇子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行了!有这事顶着,方孝夫没空理你!但就是……”
“就是什么?”
“若是真让长安城乱了,也实在是不好……长安知府山隹高的能力如何?”
刘永铭心思机敏,一句话就提到了长安知府山隹高的身上。
谷从秋道:“他虽然是个阿谀谄媚之人,但布政之能还是有的,要不然也调不到长安来。山知府管不了长安城的治安,都是兵马司在管。六爷如何问起他来了?您在长安地面上没与他打过交道么?”
刘永铭笑道:“虽然我爱调侃那些地方上的人是贪官,但也只是痛快一下嘴,还真没怎么打过交道。尽是与长安县衙及兵马司的人打交道了。他是什么出身?跟的哪位皇子?哪里人?”
谷从秋笑道:“皇上这么多个皇子,在朝庭帮皇上做事的,有几个与六爷您合得来?他若是谁的门人,且不早与六爷您在地面上打起来了么?山知府是个六亲不靠之人,同进士出身,原在齐国做官,后来投靠的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