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来,那笑容里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杀气。
刘永铭冷冷得笑说:“欺上瞒下在官场里再正常不过,就算是内阁曹首辅也能说这话。但你不能说。你手上可握着枢密司呢!这话要是传进父皇的耳朵里,别说是官运了,你的命途怕也就到至为止了!”
刘永铭说完,也不等宋宪回答,转身便离开了。
宋宪只是看着刘永铭离去的背影发愣。
当刘永铭的背影彻底消失之时,宋宪这才在心中嘀咕道:“六爷对朝中之局分析得好生透彻。可他好像从来都没与别人论过朝中之事……他是想参政么?他想拉拢我,且担心我因参不透皇上所思而站错队或失圣宠而自身难保?可我最后试探他,他好像很介意我对皇上有所隐瞒……”
宋宪想法糊涂了起来:“如若他不是想拉拢我,何必与我说这些厉害关系?我若真与皇上实话实说,他拉拢我又有何意义呢?一个能将朝局洞查得如此之透之人,绝不会是那种只在意印春宫图赚钱之人!六爷呀六爷,你的城府里到底藏着些什么!”
宋宪百思不得其解,他摇了摇头,向着一边自己的官轿而去。
突然,宋宪呆愣了一下,站在原地不动。
宋宪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得惊道:“对皇帝忠心!我必须只能对皇帝一个人忠心!他若是……不不不!他的野心不会这么大的!他是只贪钱财、连王府都没有、还住在皇子里所的闲散王爷!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是在利用太子党与大爷党之争分化四爷党,不是,一定不是。”
宋宪的后脊梁发着寒,一句句得暗示着自己。
…………………
翌日。
长安西市。
红杏楼。
刘永铭坐在红杏楼大厅堂的一张桌子边喝着茶水。
叶长青坐在刘永铭的对面,脸上展露出喜色:“不愧是六爷!您一出手就是不同凡响!禁军那里一大早就派人过来让我去领人。不只是姑娘要回来了,就连傅远山那一边的书局也给促成了!”
刘永铭将手一摆,说道:“傅远山家中之事怕没有那么简单!当初,太祖皇帝暴毙而亡,父皇匆匆接位,秦王府五杰中的徐义在秦王府中毒而亡,王文召在自家书房之内焚死,赵谦、刘志浚失踪,秦王府五杰只有狄怀庸转投父皇才幸在,而后秦王自缢于王府之中。发生的种种事态,说与父皇无关都没人会信。只是我如何看都怪异得很!不管当时发生了什么,这些都已经过去了。过了这么久,为何又要将这些旧事翻出来呢?”
叶长青疑问道:“难不成……难不成有人想要从中做些文章?”
“叶先生,您觉得其中可以做出些什么文章?”
叶长青笑道:“小生只知统筹算账,对于朝中之事……”
“姑且参谋一二吧。爷现在脑子乱得很。”
叶长青笑道:“您都想乱了,小生哪里还能想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