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塬想了想,说道:“可以赏你,但你一定要给朕赢下一盘棋来!”
“您给了盐引就能赢,您不给就赢不了!”
刘塬气得白了刘永铭一眼,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朕手上现在就有那两万引?”
“阿?还有现成的呢?正好,拿来吧?”
“问你话呢!”
刘永铭将头一低说道:“儿臣哪里会知道您的私密。”
“说实话!”刘塬喝了一声。
刘永铭身子一抖,马上老实得交待道:“太后是个明眼人,那一年商洛府第二次大疫之时,太后其实也知道德妃娘娘的银子是我给的。前年一场大寒灾席卷而来,春税还没开收,国库没有库银,太后见您着急,就将儿臣找去了……”
“她让你捐银子了?”
刘永铭应道:“没明着说,但话里头有这个意思。当时已是年底,儿臣正准备给各掌柜分红,手里的现银实在不多。而且太后与儿臣说这事的时候儿臣其实已经买好粮食、冬衣等赈灾之物了。易光帮儿臣商队推货进城,推的就是那些用于发放的东西。”
皇帝刘塬听到这里,心中欣慰得点起了头来。
他说道:“还得是你呀!即使是宽厚的太子,也是想着让户部出钱赈灾,却没有想过自己花银子先将此事办起来。后来呢?”
“当时儿臣都没敢接太后话!只是拿着带来的礼物哄太后开心。太后他老人家见得我有难处,以为是我不想再花银子赈灾,于是就跟我提起了您让太后本家户部丁尚书印了两万引盐引的事情。”
“胡说,定是你套话!”。。
“真不是!太后也是人精了……”
刘永铭话一说完,便感觉到刘塬眼神中投来了一股杀气。
刘永铭的声音再一次弱了下来:“反正……反正太后娘娘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我给父皇您进贡点银子,让您将手里的两万引盐引赏给我,然后用进贡的那些银子来赈灾……”
刘塬说:“原本这些盐引是想赏给豫王的,寒灾的时候豫王也冻着了,朕就让他好好在王府里修养,不必来见朕了,所以这两万引就没有赏下去。”
所谓的赏,其实指的就是卖。
但皇帝可不兴说卖家当的事情,所以说成赏。
其实太后心里想的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对像不是豫王,而是刘永铭。
皇帝刘塬其实也知道刘永铭很富,但皇帝也是个人,也有自己的自尊,不会向儿子去动这种心思,他能想到的也就只自己自己亲兄弟了。
刘塬问道:“年前赈灾,你花了多少银子?”
刘永铭说道:“粮食好弄,儿臣一次就采买了一万担,也就只花了一万三千两。但冬衣却是不好购,价高得也离谱,再加上年底结账,没那么多活钱,所以儿臣也没多采买冬衣。零零总总算下来,花了不到两万两。”
刘塬点了点头,说道:“两万两也不少了!太后既然是有这意思,那朕也不好驳她老人家面子。那这两万引就给你了吧。”
刘永铭猛得抬头笑道:“不白拿您的盐引,回头我真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