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陆预认真得看清玉佩,那李裕连忙将玉佩拿起来,攥在了手心里用袖子遮上。
李裕伸手向叶长青递了过去,语重心长得说道:“我也只是看看,并不打算要买你的。你拿回家去传个三四百年,也算是个传世之宝了。但不要让他人知道,也千万不要佩戴,好好收藏即是。若是让兵部宋宪知道,怕又得起一场血腥了!”
兵部侍郎宋宪是皇帝刘塬的密探头子,这事在朝里并不是太大的秘密。
叶长青收回玉佩,说道:“李二卿言重了,只是一块玉佩而已,更谈不上与兵部有什么瓜葛。”
陆预皱起了眉头,他好似真的见过那块玉佩。
但陆预却没有开口发问,生怕被人知道自己见过那玉佩。
李裕对叶长青问道:“你那玉佩哪里来的?”
叶长青哪里肯说真话,他只能说谎道:“是一友人持意相送,推脱不开故而收下了。”
李裕一听,却是摇起了头来:“友人相送?你这个友人来历可能不小呀!此物非是我朝所制,乃是前朝周室所有,且有数矣。”
叶长青连忙拱手道:“还请大儒赐教。”
陆预也束起耳朵认真得听了起来。
李裕说:“天子佩玉,其数为七。自上为下有万、仙、云、麟、龙、鱼、藻。左右各一,是为七对。此套玉饰乃是前朝内务府所制。太祖皇帝登基,得前朝天子之七对佩玉。太祖先是为哄太后高兴而赏了一对,后皇上、秦王、豫王大婚又各赏了一对。还有三对原藏于内务府府库。皇上登基以后,又赏给曹相一对,皇后一对。”
“那还有一对呢?”
“哦!当年蒙人闹得欢。皇上收养豫王之女安庆郡主为养女,封为公主,远嫁大漠和亲,这最后一对便赐给了安庆公主,现在应该在大漠吧。”
叶长青偷偷得看了手中的玉佩,连忙藏进了怀中,惊呀得说道:“这玉佩上面刻着一个秦字,那且不是说明……”
李裕点了点头,说道:“定是旧秦王府之物。那秦王是自缢而亡的!至于内情……小友心中自当要有些数!”
叶长青道:“逝往惜年,尘烟已散,此物应该不犯禁吧?”
李裕表现得欲言又止,想了一想之后,岔开话题笑道:“小友即来,便是与小友有缘,坐下与我一道同饮如何?”
叶长青见得李裕不再说此事,连忙拱手说道:“小生误扰二位大儒雅兴,实在是罪该万死,不敢再多搅扰。”
叶长青将玉佩收回以后,却又将寿山黄田石拿了出来,说道:“见李二卿如此喜欢此物,小生又不懂,此物还是赠于您吧。我那朋友若是问起来,我自去与他赔礼。”
叶长青之所以会赠送是因为他心中隐隐觉得这块玉佩里面还有别的事情李裕并没有说出来。
而现在,李裕似乎已经不打算再说了。
叶长青只得做罢,等回去报告刘永铭以后再做决定。但此前必须先交好李裕,所以将石头相赠。
李裕一愣,心中已经想明白了七八分,他只觉得这叶长青十分会做人。
李裕笑道:“我之前答应丁总管以一百两白银购下,当然也以一百两购你这块。千万不要推辞!你可让那朋友来找我,我必会给他公道,不会让其吃亏。你那朋友是不是就是给你那块玉佩之人?”
李裕似乎很想见一见那玉佩的原主人。
叶长青脑子一转,连忙一边赔笑一边说谎道:“不是同一人。二卿大人不必客气,这寿山石您就收下,其人与我算是有些交情,想来不会埋怨太多,二来……他不好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