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地帮她套上羽绒服。
见她半天没答话,顾澜清又怀疑这是在梦里,急切问道:“韫韫,你怎么不理我?”
“不要不理我,我好疼。”似哀似泣,胜似祈求,又一滴泪滑过脸颊。
林知韫还是心软了,给她拉好拉链,“是,我来接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后半句话一说出口林知韫就后悔了,随即又自嘲一笑,她只是在陪醉酒的人演戏罢了。
顾澜清点了头,林知韫用左手臂插入她的腋下,用力将她半抱起身。
顾澜清腿软,半个身子倒在她身上。
林知韫稍稍有些吃力,望了一眼转过身去回避的阿念,提醒她:“阿念,走了。”
阿念这才转过身来,看着自家老板半倚在人家身上。
本应该搭把手的,可那人并没有开口,且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属实是赏心悦目。
阿念识趣地拿包跟在她们身后。
林知韫的心情异常复杂,半抱似地搀扶着她。
顾澜清软若无骨,身上香气蔓延,莫名感觉像她晚间赏的如雾月光。
林知韫被自己气笑,怎么自己也跟着醉了?
出了会所,天上飘下鹅毛大雪,皎月仍挂在天边。
寒风凛冽,怀中人冻得一缩,林知韫下意识去检查她的羽绒服拉链,发现仍是拉好的状态,松了口气,又艰难分出只手给她戴上帽子。
车在门口等着,司机师傅看到她们,连忙下车问林知韫是否需要帮忙。
林知韫冻得鼻子发酸,却摇头直拒。
好不容易扶着顾澜清上车,她又倒进了她怀里。
林知韫本想把她推开,但想到自己又不是小气的人,不应跟醉酒之人计较。
阿念照旧坐上副驾,跟师傅报酒店地址。
“阿念,可不可以把佛珠给我?”
现在要佛珠做什么?她正醉着,还能诵佛经?演的?
林知韫又低头看她,车内灯光昏暗,却仍能看见她的瞳孔涣散。
显然是醉着的。
阿念也正犹豫,不知是否该答应她这个醉酒之人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