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刀虎自出道以来还没怎么遇到过对手,他们这一黑帮在本地界上一向都是各帮派公认的龙头老大,刀虎作为本帮的骨干成员,自然在黑道上十分吃香,平日里都是霸气十足。刚开始根本没把这三个老兵放在眼里,犯了轻敌的错误,后来发现形势不妙,又犯了心浮气躁的错误,这两个错误刚好被颇有心计的张华抓住,当摔在地上后,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脑子发懵,耳朵嗡嗡直响,紧接着只觉得右肩膀一阵剧痛,肩关节已被张华的擒拿手法卸开脱了臼,刀虎是一声惨叫,和肥牛一样当场昏了过去。
另一边,原凡截住了烂猴,要说烂猴这个傢伙一向是仗势欺人、欺软怕硬、狐假虎威,刚才仗着有刀虎在前面,以为三两下子就可以解决了这几个老兵,自己根本就用不着动手,没想到一个老兵就挡住了刀虎,自己也遇到了麻烦,其它的同伙都被包围已是自身难保,根本无法过来支持,自己只好仗着手里有把刀对方是空手,硬着头勉强过几招,希望刀虎能尽快来,营救自己。
原凡在战友中是见多识广的一个,见烂猴一伸手,就知道他那两下子还差的远,有意让了烂猴几招。
烂猴连刺七八刀,见原凡左躲右闪不还手,心里是暗暗得意,以为原凡是惧怕自己,于是对原凡是连连逼近,原凡让了几招后,见这小子不知好歹,一个劲的进招,心想对这家伙没什么好客气的,战友们那边还热闹着呢,用不着在这里浪费时间。
想到这儿,见烂猴右手持刀猛向自己面门刺来,心想“来的正好”。
只见原凡一个侧闪,躲过刀尖,故意让刀在自己眼前刺空,伸出右手,五指如钩,一把锁住烂猴持刀右手的脉搏,略一使劲,只听烂猴“啊呀”叫了一声,弹簧刀“当啷”一声落到地上。紧接着左脚尖一个侧踢,踢中烂猴的右腰眼,这一招叫“小龙探路”,并不是很重,烂猴只是“咯”的一声,感觉像背过气一般,想喊还喊不出来。
紧接着,原凡一个转体,右腿一个“反扫腿”正中烂猴的后颈椎处,这一招又叫“大龙摆尾,“嘭”的一声,这个家伙一下横着就滚出了几米远处,闪电般的几个动作,让烂猴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滚到一边后趴在地上是一动也不动,鼻子里是不停的哼哼。
原凡见状快步走了过去,打算解下他的裤腰带,将他捆在电线杆上。
要说这家伙绰号叫“烂猴”,那可真是名符其实,就在原凡离他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这家伙猛的一下翻过身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包什么东西,冲着原凡的脸上就砸了过来。
原凡是何等的机敏,又见过世面,见他一动,就知道不好,这小子要耍花招,急忙一个侧翻闪开,同时用手护住眼睛,那包东西掠过原凡头顶,砸在后面停着的一辆豪华轿车的前挡玻璃上,顿时炸开,白色的粉末四处弥漫,原来是一包石灰。
原凡见烂猴竟然使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顿时火冒三丈,本想上去一脚踢断他几根肋骨,但见这家伙趁自己刚才躲避石灰包的一瞬间,已跳起来,快得像个猴样的,窜进了一个地下通道,边跑还边喊:“弟兄们,闪”。
原凡知道这些当地的黑帮对当地的地形极为熟悉,心想还是“穷寇莫追”免得中了圈套,随即向激战现场冲去,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惨叫,那正是刀虎发出的。
兵法常讲“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此时的激战双方是各有损伤,这帮歹徒也真够凶悍,因为都是惯匪,虽然被包围,但仗着手里有凶器,依然是本性难改,负隅顽抗,个个是穷凶极恶,对着老兵们是又杀又砍。
老兵们当然不会示弱,他们人人都经过部队的正规训练,一半以上出自特务连或侦察连,全军大比武是多数都得过名次,而且基本上都参加过“白县平暴军事行动”,况且此时老兵们在人数上占上风,当然是个个奋勇争先,将这帮劫匪团团围住。
甘峰、徐江、颜军、彭通等人都是全军大比武中的佼佼者,均擅长散打和擒拿格斗。
甘峰徒手进行搏斗,因为他不仅精通散打和自由搏击,而且还练就了一身泰拳功夫,今天脚蹬了一双“铁甲舰”军钩,正好派上用场,是战斗力大增,此时面前出现的一个光头劫匪,欺负他空着手,抡起一把西瓜刀照他当面就砍来,甘峰不慌不忙趁他一举刀的同时,脚尖一个点地,身子凌空跃起,猛抬右腿一个前踹,对着他漏空的前胸就是致命的一脚,“嘭”的一声,这如同重锤般的一击,使这个亡命徒应声向后弹飞,“啊”一声惨叫顿时滚出老远,之后躺在地上,嘴角淌出鲜血,动也不会动了。
徐江、颜军、彭通、江波围住了三个劫匪,这三个家伙一个绰号“蝗虫”手持铜管,一个绰号“田鼠”拿西瓜刀,还有一个绰号“蚂蜂”攥着把铁钩子。
三个匪徒背靠在一起拼命抵抗,田鼠胆子较小一边抵抗一边对另两个喊道:“今天算是栽了,碰上克星了,我看咱们还是投降吧,甲鱼也栽了。”
他指得是刚才被甘峰击倒的那个光头同伙,绰号“甲鱼”。
那个蚂蜂故作镇定的叫道:“别急,老大派的人可能快到了。”
蝗虫也急的嗓子变了调,说:“要是来晚了,咱们也只有死路一条哇。”
趁他们说话一分神的瞬间,江波的腰带飞出,铁扣狠狠的抽在田鼠持刀右手的手背上,顿时手背上鲜血淋漓,西瓜刀一下子脱了手,江波趁机一个弹腿,正中田鼠的裆部,疼的他“嗷”的叫都叫不出来,手捂着裆部轱辘到一边去了。
蝗虫一见慌了神,手中的钢管是一阵乱舞,颜军离得较近,这傢伙一铜管竟然挥舞到颜军头顶上,那知颜军叫道“来得好”,不慌不忙一抬前额竟然一头顶在铜管上,“铛”一声,钢管竟然被弹起老高,把蝗虫吓得是大惊失色,原来这正是颜军苦练的“铁头功夫”。
彭通趁机飞出一个易拉罐,“啪”的一下,正砸在他的左脸颊上,颜军上前一板凳腿猛砸中他的右臂,钢管“噹啷”落地,彭通狠狠一个飞脚正中他的胯骨,蝗虫“哎呦”一声,一头栽进旁边一个花坛里去了。
蚂蜂见两个同伙都受伤倒地的,顿时急红了眼,仗着手中铁钩锋利,猛地一阵乱刺,徐江靠的太近被他一下划伤了左臂,顿时鲜血湿透衣袖,江波腰带太短一时不好接近,彭通又把手中的啤酒瓶狠狠很的向他砸去,蚂蜂身手强于那两个,急忙一猫腰,啤酒瓶飞过头顶,落入后面的一个金鱼池里。
徐江操起旁边一个清洁工丢下的拖把,向蚂蜂猛捅去,正好发挥他擅长于刺杀术的强项,蚂蜂慌乱中急忙横过铁钩一挡,拖把上的布条缠住了铁钩,趁他拔不出来,彭通一个扫堂腿,这傢伙没避开“扑通”一下趴在地上,颜军看准机会,上去一板凳腿“嗙噹”就砸掉他手里的铁钩,同时徐江凌空跃下“嗨”猛的一个“单腿跪膝”正中蚂蜂后心上,这傢伙还没来得及挣扎,就“嗷”的一声,背过气去了,看他不动弹了,徐江才觉得解了口气。
楚聪一冲进混战中的人群,亮出腰带,施展开“双节棍”术,虽然腰带不如双截棍得心应手,但也具有相当的威力,当时是左右开弓,“啪啪”几下,打得两三个劫匪是东倒西歪,一阵子哭爹喊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