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一口箱子的最底层,二毛翻出了两本秘笈,也是手抄的,但纸质发黄,明显是有年头的东西。其中一本记载的是玄云宗的练气法门,另外一本记载的是玄云宗的土系法术。
二毛快速翻看了几眼,发现里面记载的内容比朱尚忠等人持有的本门秘笈要周详许多。
这两本秘笈的出现让二毛隐约找到了玄云宗衰败的原因,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玄云宗的前辈心态发生了变化,授徒时开始留手藏私,一代截留一些,下一代再截留一些,如此这般,传到他这一代,玄云宗的法术就只剩下一些粗浅的皮毛了。
除了以上这些东西,二毛还自房间里的隐秘角落发现了几口箱子,打开之后发现里面都是钱币,有铜币也有贝币,数量着实不少,单是铜币就有五六百,贝币足有三四千。
二毛没想到二师叔这么有钱,不过略一回忆便明白了所以然,云裳入门的时候曾经说过自己要捐铜币五百,贝币三千,给玄云宗修葺山门,这些钱应该主要是云裳带来的。
二师叔的床头还放着一方木盒,二毛上前将其打开,发现二师叔此前写的那封告祖祭文还在里面,金印和玉带这两件宗主信物也在其中。
当二毛带着木盒和部分钱币回到自己房间时黄七还没有喝醉,她对钱币没什么兴趣,只对那方木盒很是好奇,二毛也没有避讳她,便如实相告。
“恭喜你呀,从今以后你就是玄云宗的宗主啦。”黄七笑道。
“哈哈,我这算不算鹊巢鸠占?”二毛心情大好,他在乎的并不是宗主的身份,而是有了宗主的身份,玄云宗就是他的了,漂泊这么多年,总算有个窝儿了,还是个有着好几座山头儿的大窝儿。
“这个巢也太破了,”黄七说道,“不是你的咱不管,是你的就得好好拾掇拾掇了,眼下正值农闲,你可以下山找些工匠上来,把该修的都修修。”
“不行,”二毛摇头,“坚决不能修,就这么破破烂烂的最安全。”
黄七自斟自饮,“行吧,随便你。”
二师叔屋里的钱太多,二毛一次没背完,又回去背了几次,待他背回最后一趟,黄七已经醉的四仰八叉了。
二毛没有理会她,而是大致清点了一下钱币,此前裴一帆还送来了三百铜币,全部归整到一起,盛钱的箱子自墙角摞的老高。
二毛之所以没将钱币藏起来,乃是因为这些钱就算都没了,他也有钱用,先前螭蛟带他找到了一条小溪,小溪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金块儿,没钱用了大不了进山背一趟。
此时太阳还没下山,二毛便将隔壁房间打扫了出来,随后又自别处搬来了干净的被褥和水缸木柜等生活器具,黄七先前栖身的那个房间离树林太近,阴暗潮湿,眼下玄云宗已经没别人了,她也没必要再躲着谁了。
二毛自己的房间没什么家具陈设,但他为黄七准备的房间各种器物却是一应俱全,不但有成套的桌椅几案,还有木柜鞋榻和茶壶水盆,甚至还有梳妆台和熏香的香炉。
夜幕降临,二毛开始为黄七烧炕,就在此时,黄七揉着眼睛走了进来,“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对呀,”二毛点头,“看我对你多好,好东西都搬到你屋里来了。”
“哼,”黄七撇嘴,“你是嫌我成天往你屋里跑吧?”
二毛没有接话,将剩下的木柴填进灶下,转而直身站起,“我做饭去。”
“别做我的啊,我没睡够,继续睡。”黄七走到床边仰身躺倒。
二毛本不想说,但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唉,你能不能躺的斯文点儿,全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