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牧映寒笑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知二位出自哪个门派?”
冯渊一愣,尹涧赶紧接话:“我们都是桐山铁刀门下!”
三当家轻笑道:“我们皇城司是吾皇直属侍卫,即使四大家族、九大门派弟子也要经过三次测试,择优录取,你们这种不入流的小门派根本没有资格!”
冯渊争辩道:“昨天是我们击退窃贼,夺回宝物!”
“所以这种看家护院的粗活最适合你们,像狗一样……”
显然最后这句话激怒冯渊,他怒目圆睁,就要发作,尹涧急忙拉着他匆匆离开。
冯渊怒火中烧,“这厮狗眼看人低,竟把我们比作看家护院之犬?一定不能饶他,要给唱出好戏看看!”
尹涧急忙阻止他:“这皇城司可是高门显贵,连府尹老爷都惹不起,你可别胡来?”
冯渊忽然一声坏笑,“不出这口恶气,我誓不罢休!”
“别搞出事来,今晚是最后一次值夜……”尹涧叮嘱半天,心中依旧惶惶不安,看师弟这表情,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夜安稳,两个人蜷缩在角落昏昏欲睡,熬到四更时分,见冯渊伸个懒腰,用手捅了捅尹涧,“师兄,打起精神,好戏上演了!”说完,他右手捏诀,念动咒语,不远处大殿忽然升起几缕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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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涧大惊失色,“你真是胡闹,什么时候放出‘赤焰虫’的?”
冯渊冷笑:“我出大殿时就已释放,经过一日,虫已入木,大量繁殖……”说话时,院内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院内人声鼎沸,乱成一团。
尹涧急得直拍大腿,“你这祸闯大了,可如何收场?”
冯渊则头枕着臂膀,十分惬意:“这‘隔岸观火’的好戏真是精彩啊!”
这时,一阵劲风吹过,火借风势,很快蔓延至中心大殿,火光照亮半边天。冯渊见事越闹越大,心里也有些发毛,“要不我们别看热闹了,赶紧帮忙去救火?”
尹涧却阻止他:“你看那几队人马,府衙着火,他们却匆匆离开,还带着猎犬,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发现是人为纵火?”
尹涧一拍大腿,“一定是这样,我们赶紧分头撤,千万别让抓了现行……”
第二天早上,冯渊先到衙门,老远看见李捕头招手呼唤,他已经心中有数。果然捕头问起昨夜皇城司失火之事,冯渊麻利禀告:“昨夜三更,我和师兄看见一人影溜进皇城司,我们一路追赶,那人轻功了得,一直追到城南,还是被他逃了。”
这是昨天他和师兄串通好的托词,信手拈来,感觉并无破绽。
“那你们可看清贼人模样?”
“禀告捕头,他的身形与崇九相似,只是样貌未曾看清。”
李捕头有些失望,挥手让他下去。一会尹涧驾到,同样一番说词,李捕头只得皱着眉头前去回禀府尹大人。
趁这机会,冯渊凑到师兄跟前,“我看师兄眉头舒展,难道还有什么喜事?”
尹涧见左右无人,表情相当神秘:“昨夜分手后,我在长亭街捡到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