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佣人和裴漾说,她网购的物品回来了,在沙发旁的矮桌上。
裴漾顺着视线看去,这是她那天承诺连衡送给他的礼物。
她席地而坐,拿着小刀,抱着纸盒拆箱。
或许是因为她这做派实在吓人,连衡跟着坐在地上,眼睛一直盯着那把刀。
“我来帮你拆?”
裴漾不想理连衡,用刀拆开盒子后就把刀放在了桌面上,她拿出盒子里的盒子。
翻开盖子,里面盛放着两枚精致而又小巧的袖扣,是机械风。这是裴漾用连衡给的卡买的,她不花都不知道,里面的钱都是美元。
裴漾没好气地把盒子递给连衡,站起身,走了。
连衡愣了一下,见到手里的盒子,当真是悲喜交加。喜于,裴漾还记得要送礼物给他;悲于,裴漾还是不理他。
连衡将这份袖扣和那件被她缝过的西装一起收进了盒子里。这算裴漾送给他的第叁份礼物,他都会好好珍惜。
该说连衡过于细心吗?
裴漾也就在地上坐了一次,头天她就见到家里来了许多工人,把地上的每个角落都铺上了毛毯。
裴漾踩上去实感犹如棉花,软的不得了。
她很喜欢,为此更加变得不爱穿拖鞋,光脚走在毛毯上,被连衡说了好多次。
裴漾不听,连衡只能强硬地将她摁在沙发上,亲自给她穿袜子。
他虽然恼她脾气犟,但从来不和她急眼,就算是不听话,连衡看她的眼神都是宠溺的包容。
裴漾微微侧头,还是不和连衡说话,独自又跑到院外和苹果玩了起来。
又过了两天,连衡接到来自尤尔的电话。
尤尔和爷爷提前返程,将会在凌晨抵达医院。
这则消息来的突然,连衡紧急部署,将自家医院的后花园空了出来,做紧急停机坪使用。
他行程安排的匆忙,但是走前还是跟裴漾打了招呼,说晚上不回家。
裴漾是看着连衡开车走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他冷沉的脸色上分析,大事不妙。
裴漾一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因为乱想,很怕连衡会出事。
他出事了,那她呢?
裴漾不禁纠结,在这世上,能和她一直纠缠不清的怕是只有连衡这一个人了。
——真要是出事,她还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