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鸢鸢失望松手的时候,池慕野突然问道:“还能走吗?”
凌鸢鸢下意识摇头。
下一秒,她眼前一花,惊呼了声急忙搂住男人的脖子。
被池慕野打横抱着,胸膛滚烫,烫得她浑身无力。
“池慕野,你、你别把我丢水缸。”她弱弱地抗议。
池慕野顿了顿,心中挣扎片刻,低头看看满脸红晕的小姑娘,最终把人抱进自己屋里。
入秋了,水凉,确实不能总泡凉水,他说服自己。
常见无人住的房子,虽然收拾过,但里面也很简陋,破旧的窗户贴了报纸,屋里光线比屋外暗了不止一点。
池慕野把人放在简陋的木板床上,松开手,却无法离开,因为小姑娘的手还挂在他脖子上,她的脸也跟他的脸离得很近,呼吸都似乎要缠绕在一起。
池慕野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去拽小姑娘的胳膊,只是小姑娘的胳膊柔若无骨,他不敢用力。
察觉到他的意图,凌鸢鸢干脆直接挺起上半身把人牢牢抱住。
“池慕野,你抱抱我吧,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就舒服些……”她红着脸乞求。
这种话,就算做梦她都不曾说。
现在她想开了,只要能留住池慕野,要她怎样都行。
池慕野被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床上,整个人绷得如同一张弓,箭在弦上,弦已拉满……
“凌鸢鸢,松手!”他素来平稳严肃的语气有了片刻的慌乱。
凌鸢鸢怎么可能松手,一松手,他人就跑了,下午就会去相亲了。
凌鸢鸢哽咽啜泣:“求求你……我不能去医院,让人知道我的名声就全毁了……我也不敢跟任何人说,池慕野,我只有你了……你帮帮我……”
细细碎碎的啜泣声传入耳朵,池慕野身体绷得更紧。
做梦的时候,她就是躺在这张床上,被他这样那样要的哭,哭声细细碎碎、断断续续……
手背和手臂上,青筋暴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压抑其中却又蠢蠢欲动。
偏偏这时,有什么东西在他喉结蹭过,微凉柔软。
池慕野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不停地崩塌,从一个角开始,崩塌陷落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这一刻,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