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深一怔。
男人说的话好奇怪,有那么一瞬间,庭深以为他是在和金主谈卖身价的鸭。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您是说……”
“我要给你一大笔钱。”
光伟正的声音在昏暗的休息室里游荡。
打断了庭深一些不正经的联想——被系统搞得,他现在有些人心黄黄。
想了想,庭深问他:“您是说,要投资我的产业吗?”
“是的,我是这个意思。”男人点点头。
“太好了,我正想该怎么和您谈起这个话题呢,那些令人头疼的家族事业。”
“你可以像这样放松地说,你的声音很好听,听你讲话是种享受。”
于是,在亲王大人的钞能力下,庭深的第二个任务还没正式开始,就已经可以宣告完成了。
原身远渡重洋来英国寻求商机,把两件他引以为傲的产品都装进了行李——一个是茶叶,另一个就是现在庭深正穿在身上的旗袍。
茶叶是正山小种,庭深向库珀描述,那是一种有松烟香,香甜滑润,具有桂圆和糯米汤味的茶。
并邀请他明天一起喝下午茶。
美人邀约,库珀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他完全愿意为了和庭深的下午茶放弃睡眠。
棺材嘛,睡了上万年了,也就那样。
“所以你身上穿的是你的布庄产的布?”男人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问。
“是的。”庭深回答道,“我家里有很多布庄,从养蚕到织布,不过是最基础的。真正精妙的,是刺绣工艺。”
“在我的国家,苏绣是贡品,只有皇室才能穿着。”
“我身上这件,是专门带来的样品,您仔细瞧瞧?要我说,作为亲王,您应该试试东方的皇室用品,它绝对配得上您尊贵的身份……”
“您瞧瞧,我穿在身上很好看对不对?不比衣柜里的那些礼服差。”
说着,庭深站起来,慢慢转了个圈,让男人仔细欣赏自己身上的布料。
月白色的对襟长袍,明明不是修身的款式,但就是能让人遐想,他宽松布料下纤细的腰。
昏黄的烛火让布料上的刺绣比白天更加流光溢彩。
库珀问:“衣服上绣的是什么?”
庭深答:“是竹影和月光。东方人含蓄,喜欢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