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空闲了,宋持溜达着去了娱乐城,舒云川摇着扇子,抱怨着:
“大热天的,不去消暑,跑来这里做什么?”
几人走到娱乐城楼面外面,纷纷驻足愣住。
舒云川眨巴着眼睛,笑了,“君澜,恕我眼拙,这楼上挂的匾,是你的字迹吗?我看着怎么不像啊!”
宋持脸色遽然阴沉下来,眯着鹰眸,死死盯着上头的牌匾,眼睛几乎喷火。
“难怪,难怪……”
难怪那女人声称不要他题匾了,原来她不是非他不可,人家都找好了下家!
可恶!
舒云川摇头晃脑,“别说,这字写得有气韵,有风采!不错不错!”
宋持背着手,转身就走,齿缝里挤出来几个字,“牛胜那老小子最近挺闲啊!”
在知府衙门处理公务的牛胜,莫名打了个寒战,一个响亮的喷嚏打出来,整个人都有点懵。
接着,下属气喘吁吁跑进来,汇报:
“大人,总督大人让您一炷香之内去总督府,说是晚了就打断你腿!”
“卧槽!”
牛胜穿上鞋,戴着官帽就往外跑,嘴里念叨着:
“这又是哪个混蛋惹着王爷了,殃及我们这些无辜的。”
等到牛胜满头大汗跑到总督府,就瞧见宋持安坐在上首,凉飕飕地瞄了他一眼,劈头来了一句,
“牛大人,你脸挺大呀。”
牛胜慌得一批,噗通跪下,“下官来晚了,请王爷责罚。”
其实还没到一炷香呢。
宋持翻着折子,一张俊脸冷冷淡淡,
“既然牛大人闲得很,不如帮帮舒先生,把漕运的账目接过来,整理完,再誊抄两遍。”
牛胜一头雾水,蒙圈地看看宋持,又看看舒云川,只见舒云川笑得畅快无比,将一大摞账本抱过来,还丢给他一个大算盘。
“牛大人,有劳了。账目还有三成就算完了,哦,你全都整理完,别忘了好好誊抄,两遍!”
牛胜不敢多话,正要坐到椅子上,就听到上首又来了一句,
“牛大人既然挺闲,就跪着算吧。”
牛胜略显粗糙的黑脸上,掉下来几条冷汗,撇着嘴,颤颤巍巍开始掰扯账目。
心里还忍不住暗骂:到底哪个龟孙惹着他们王爷了?
下午,在娱乐城忙活一天的苏皎皎累得晃着胳膊,慢悠悠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