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李流星真正做到了精彩的运筹!心情激荡的薛清影,再看向李流星的目光中,便多了几分柔和,甚至有了几分崇拜!
老爹薛南丰眼光极高,这辈子也没夸过几人。除非薛南丰极尽叹服,否则也不可能如此夸赞李流星。
大唐成帝此时越看李流星越顺眼,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哈哈!老六啊,连赢两场,朕很高兴!接下来要比书法是吧?桑迪,你说要怎么比?”
桑迪说:“此番来大唐,途径黄鹤楼,外臣突发感慨,不如,我和六皇子就以黄鹤楼为题,自作诗篇。然后由双方各推出五名评委,投票决定谁的更好。如何?”
李流星皱眉道:“桑迪先生,各推出五个评委,私心作祟之下,很可能是平局。”
桑迪摇头:“我相信,文人自有自己的风骨,自然能够评判出高下。”
双方各推出了五人的评委,两人也都开始伏案疾书。
李流星从小跟外公练过几年书法,写毛笔字倒也信手拈来。
另一边,桑迪先生写的很快,看得出来,笔法极其地精熟。
他的诗作很快就挂了起来,墨迹酣畅淋漓,一气贯通。
一位北莾的文士站在书作前面同,摇头晃脑地读道:“黄鹤楼前鹦鹉洲,梦中浑似昔时游。苍山斜入三江路,落日平铺入海流。鼓角沈雄遥动地,帆樯高下乱小舟。故人虽在多分散,独向南池看白鸥。好诗啊好诗,意境高远,淡淡离愁,妙!”
林相作为大唐一方的评委之一,也站在了桑迪的诗作面前,看完之后,点头说道:“桑迪先生的书法,古意盎然,雄浑老辣,妙!如此的好书法,再配上如此精妙的诗篇,堪称绝配。”
林相如此一说,就连大唐一方的文臣们,看了之后,也觉得林相说得极其中肯,桑迪先生不愧是北莾第一大才子,这诗写的确实气势雄浑,意境高妙。
关键是桑迪先生的一手行草书法,功力之深,在场的大唐文臣,只能叹服。
“天才就是天才,太厉害了。”
“桑迪先生,您这首诗作,能不能让我收藏?”
桑迪先生拈须微笑,这一局,应该胜定了吧?
六皇子如此年轻,琴棋都胜过了自己,也就罢了。可是书法一道,需要长久地体悟和沉淀,他又怎能胜过自己的数十年功力?
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快看,六皇子的书作挂起来了!”
正在盛赞桑迪先生这首诗的人们,立刻移步了过去观看。
李流星的字明显不如桑迪,但是诗句工整,有人拈须吟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好诗,简直是绝妙的佳作!”
林相也在一旁细细吟诵了一遍,眼神之中透出一股惊讶,不由自主地向李流星盯了一眼。
有好事者问道:“林相,这首诗作,比之桑迪先生的如何?”
林相说道:“远胜桑迪。”
随后他又说道:“六皇子好诗,可惜,这字……就差了点意思。”
薛南丰也是评委之一,他摇头道:“林相,我倒是觉得,六皇子的诗写得好,一俊遮百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