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榕半阖的眼帘缓缓闭上。
而耶律尧坐在树影间,见远处建筑精致华美,圆月在此坠落地平线。
他轻轻启唇:“月沉了。寝安,月亮。”
翌日晨起,树上已经空了。
宣榕摸了摸额头,不再滚烫,退烧了。
室内熏暖,窗户紧闭。
她还以为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刚起身,就瞥到窗纸上,一道斜挂的弯影。
宣榕:“…………?”
她胆战心惊打开窗,果不其然,一把杀气森森的雪亮宝刀挂在窗钩。仔细一看,左下角没有历代单于的名字,并非真迹——
耶律尧那把。
宣榕僵住了。
完了!!!昨夜她说“不确定”后,耶律就没吱声了。
肯定以为她想强取豪夺!!!有借不还!!!
又迫于情面必须给她……
宣榕如遭雷击。在侍女听到动静,进来准备洗漱时,就看到小郡主严肃着张脸道:“小彩,你说,我今日能出府吗?”
侍女指了指她踩在毛毯上的赤足:“……郡主,您说呢?老老实实躺床上去吧。”
宣榕:“……那我可以去礼极殿读书吗?我想念夫子了。”
侍女“哎呀”一声,用棉毯将她一裹塞进被褥,用行动义正言辞表示:不行。
就这样,整整一个月,只要不在她爹面前,无论是用膳吃药,还是读书写字,宣榕都有一份精力是分在藏月身上的。
如她所料,机关确实繁杂,有七道锁码组
成。()
即便照葫芦画瓢,两处锁码不同,也无法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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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怕把耶律尧这把刀毁坏,处处小心,熬更守夜反复折腾,才在新一个月的月中,找到了个巧法,将锁码归零。
“噌”地一声。
刀开了。雪亮如镜,光洁似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