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乔念云淡风轻地看向了众人,脸上带着轻笑,丝毫没有将这群人的羞辱放在心上。
这番羞辱,比之浣衣局那群宫婢的嘴,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什么‘她就是个贱种’‘侯府不要她了’‘她就是没人要’‘没人看得上她’之类的话,早在浣衣局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得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一开始,的确是会生气,甚至会因为这些话跟那群宫婢大打出手,然后被嬷嬷鞭笞一顿。
可渐渐的,她发现,宫婢说的都是实话。
自她被罚入浣衣局,侯府别说是来人看她一眼,哪怕是派人传句话都没有。
她的的确确就是一个被侯府丢弃了的养女而已!
她的的确确就是没人要了。
既然,这都是事实,那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徐华清也没想到,乔念这种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
非但是笑得出来,她甚至当众就给了逐客令,“既然诸位与我都是互相瞧不上,那,请吧。”
这是不把在场所有人的脸面放在眼里啊!
一时间,方才还奚落她的人反倒纷纷黑了脸。
徐华清更是怒斥道,“今日设宴的可是侯府的小侯爷,你一个养女,有什么资格替他赶客?”
“说她是养女也是看得起她了,在浣衣局做了三年,不过就是个奴婢而已!”
“我听说,浣衣局里不少宫女都跟太监不清不楚的,她该不会也是……”
“哈哈哈……”
人渣多的地方,就是容易有这种污言秽语。
荆岩终是忍无可忍,抄起一旁的凳子就朝着那个说荤话的男子砸了过去。
只听‘砰’地一声响,那男子当场被砸了个头破血流,躺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众人一阵惊呼。
却见荆岩阴沉着一张脸,周身都是在战场上才会迸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如鹰般锐利的眸子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徐华清的脸上。
“谁再敢对她有一句不敬,今日,就从这里横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