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凌这个神经病,早晚会回来的,相处五年,看在夫妻情分上,她应该给他重新做人的机会。
迟绯晚深呼吸,拼命压制心底的愤怒和烦躁。
等气顺了,她屈膝坐回床上,连日来的各种压力,还是压垮了她,眼泪不受控制地砸落下来。
迟绯晚抱着自己哭了很久,哭累了,渐渐便进入了梦乡。
她梦见沈知凌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蚌,他死死咬着坚硬的外壳,无论她多用力想撬开蚌壳,窥视里面的柔软,都是徒劳。
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那只巨蚌又突然变幻成一只巨蟒,将她紧紧缠绕,不愿信任她,也不想放过她。
迟绯晚感觉四肢被缠绕锁紧,浑身缺血麻木,脖颈处濡湿的触感正嗫咬啃噬着她,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带着一股报复欲,将她弄得浑身酸疼……
她猛然惊醒,黑暗中,对上一双黑澈的眼眸,男人气息灼烫,勾缠着她的腰肢,清俊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一滴汗水沿着喉结滴落在迟绯晚嫣红的嘴角。
汗液滚烫,信息素强烈又霸道。
迟绯晚不由手脚发软,浑身燥热起来,一千多个日夜,她记得每一晚和他在床上缠绵的细节。
粗粝指腹拭去她嘴角那滴汗液,沈知凌十指缠绵地穿过她的指缝,将她双手摁在枕头两侧,“醒了?”
“你妈那边我已经安排了转院,原先那家疗养院医疗水平不行。”
他声音压得很低,明明在说正事,可却有种无法形容的暧昧缠绵。
两人夫妻生活一直很和谐,在床上,沈知凌天赋异禀,总能精准得找到迟绯晚的敏感点,他做这种事情,即霸道又极有耐心,有无数手段和花招取悦她。
他喜欢看她为他失控的表情……
“你转哪家医院去了?”
迟绯晚紧咬唇瓣,浑身酸软,脚趾头都蜷缩成了一团,她想抗拒,却被男人四两拨千斤地摁在床上,肆意抚弄。
他掌控着她,攫住她的唇瓣厮磨,鼻息滚烫:“以后你就不用管了,只要钱到位,医院自然会给你妈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迟绯晚伸手抵在他胸口,面红耳赤,“我妈现在是植物人,身边不能缺人照顾。”
“我知道,无非就是端屎端尿,这种事,当然应该交给护工。”
沈知凌含着她的耳垂,一只手已经探入裙底。
迟绯晚抗拒得更厉害了,她用力推搡拍打他,眼圈赤红地骂道,“沈知凌,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