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一大半的心思花在如何控制她身上?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迟绯晚,你还怀着我的孩子,就这么迫不及待和他见面?趁我出差,一刻也等不及,偏要打着产检的幌子。”
沈知凌掐着她下巴,字字毒辣,句句刺骨,只恨不能将她撕碎。
这话真是难听,几乎就差在她身上刻下“荡!妇”标签了。
迟绯晚只觉小腹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秀眉蹙了蹙,忍着疼痛,保持着足够的理智,“沈知凌,让我来为你剖析一下,你这可笑的行为逻辑。”
“你明知道律师救不了我哥,却蒙蔽我,让我枉顾至亲生死!我不得已去见赵闻州查案,却被你拿来大做文章!”
“至于产检,难道不是你提前设好的圈套等着我来钻么?带着错误的答案去求证,无论怎样都只会得到一个错误的答案!沈知凌,你真能演!这么爱演,你怎么不去当影帝?!”
“住口!”
沈知凌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迟绯晚不依不饶,“住口?为什么要我住口?我戳到你肺管子了?沈知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嘴脸,让我感到恶心?口口声声说爱,却一次次伤害的人,明明是你!”
“我让你住口!”
沈知凌语气更加冷戾,他猛然掐住她的腰肢,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近乎残忍地嗫咬。
迟绯晚额头渗出了冷汗。
疼。
不仅仅是被他撕咬的唇瓣疼,小腹处传来的尖锐刺痛,让她几乎快要晕厥过去,刚才还在发犟地挣扎,很快就失去力气,手臂绵软地挂在沈知凌脖颈上。
男人见她终于妥协,眼中的阴狠消散,终于施舍地放过她。
可随即,他神色一变,“你怎么了?”
迟绯晚脸色煞白如纸,额头冷汗津津,她闭着眼睛,卷曲的睫毛痛苦轻颤。
沈知凌抓住她的肩膀,立刻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沙发上,下一秒,想要替她擦汗,才发现掌心里已经沾满了血。
沈知凌瞳孔震颤,心脏收缩颤抖起来,“快打电话叫医生!”
他嗓音近乎嘶哑。
保镖见状立刻拨通了迟绯晚的保胎中医何医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