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婧仪不跟她一起生活,她觉得简短告诉她这些也无妨。
朱婧仪呸一声的低骂:“跟他儿子婚都结了,睡都睡了,现在说不适合?没事儿吧?”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今天是周四。朱婧仪催黎尔,“你喝完粥快去上班。剩下的事交给我。”
“我已经辞职了。我想换个工作。”黎尔说。
“为什么?”朱婧仪不赞同。
她知道黎尔喜欢这份酒店前厅经理的工作,对黎尔来说很治愈,忙起来能让黎尔忘记朱婧仪跟黎正勤的事。
“你不会辞职了,还想离婚吧?”朱婧仪问黎尔。
黎尔一时没作回应,低头喝碗里的粥。
朱婧仪狠狠瞪她,以为她这是默认了,语气势利的告诉她:“你知道当温知宴那种男人的老婆,一辈子要享受多少荣华富贵吗,就因为他妈酸了你几句,你就说要离婚?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你多少年了,有多喜欢你?你要是真敢跟他离婚,黎尔,你就等着他发疯的收拾你吧。”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我很久了?”黎尔好了大奇的问。
她好像从来没跟朱婧仪提过她跟温知宴的事。
上次他们去苏城,朱婧仪甚至连温知宴的面都没有见到。
朱婧仪嚼着一棵炒菜青,轻松的耸肩,说:“我其实一直都知道。比你们任何人都知道得早。上次你们来苏城,韩启锐说你们结婚了,我不信。后来听你爸说了,我才信,其实在那次之前,我以前就见过他。”
“什么时候?”黎尔问。
“在你高三要出国的时候,你外公勉强又给了我家五万,朱诚意当时在澳城欠了七八十万的赌债,那五万根本不够,他带头要我们朱家的人再上璃城来闹。温知宴专门飞来苏城,给了我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百万。”
朱婧仪终于愿意坦白,那年,不是因为他们拿了黎家最后能找来的寒酸的五万,就选择了放过他们。
是因为,有人暗地里阔绰的给了朱婧仪一百万。
整个过程里,朱婧仪一直在可怜黎尔,黎尔其实是整件事里最受伤的人。她上学的环境全部被破坏了。
青春期的孩子内心最过脆弱。朱婧仪把那一百万给了她哥朱诚意,让他再也不要去璃城撒泼,找黎尔一家三口的麻烦。
去年冬天,温知宴跟着黎尔去苏城,不是第一次他为朱婧仪掏钱。
()“朱婧仪,你认真的?”从来不知道这些事的黎尔问。
“当然是认真的。要我把那张银行卡给你看吗。密码是你的生日,他在十八岁时连银行卡都设你的生日数字。”
“……”黎尔呆怔,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就要这么无法自拔的越来越喜欢温知宴一生一世了。
没一会儿,朱婧仪起身,收拾吃完的碗筷,告诉黎尔:“昨天只是一个小事,你不要太敏感的多想。等温知宴回来,他肯定会向着你,帮你解决好一切。你们结婚了,是夫妻,黎尔你不要耍小性子,马上都要当妈的人了。”
不知为何,能在这样的一大早把行李箱放在门口,开都不开它,就赶去厨房洗手为黎尔做早餐的朱婧仪,让黎尔选择在这个清晨暂时不恨她了。
“朱婧仪,你结过婚吗?”黎尔煞有介事的质问朱婧仪,“你懂什么?我跟温知宴结婚,本来早就做好了高攀不了他的心理准备。”她觉得还轮不到朱婧仪来教她什么是婚姻。
朱婧仪被狠狠的背刺了。
她怎么可能结婚,她是一个小三,她做了破怀别人家庭的事,再加上她那个吃喝嫖赌的哥哥,这辈子谁会愿意跟她好好过日子。
其实黎正勤跟倪涓雅在她出现之前,就已经貌合神离了。
黎正勤这样的男人,就跟张爱玲小说里写的振保一样,自私又狭隘,自己没点儿本事,还要想玩蚊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