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他们的人是昨天站在吴伯伯身后的中年人。
严晓晓给人开了院门就继续吃饭,那人很有礼貌的坐在小板凳上等着,没有丝毫的不耐。
吃完饭,简单收拾一下,晏清拿出个医药箱,中年人见了忙接过去放在车上。师徒俩坐上轿车出发了。
从他们村子开车到县城四十分钟,从县城再到省城一个小时,算下来在路上要花费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严晓晓当然不能闲着,她拿出一本医书开始背。
晏清对她的勤奋很是满意,也不打扰她,自己闭目养神。
严晓晓背了半天,无意中抬头,就从后视镜里对上了司机打量的眼神,她笑了笑,低头继续背。
司机好像对严晓晓很好奇,但他明显也是在克制着自己的,实在忍不住了才从后视镜里瞄两眼。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严晓晓这么安静的小孩子,那么小的一团,捧着个比她脑袋还大的书看得津津有味,关键是这书有他拳头那么厚,他都担心要是一下子没拿稳再把小姑娘砸到。
严晓晓不知道有个爱心泛滥的中年大叔在担心着自己,她完全沉浸在学习里了。
车子一路疾驰,他们走的是最好走的省道,柏油路,很是平稳。车子直接开进了省城唯一一家军区医院。
在住院楼门口停下,严晓晓把书往背包里放,实际上是放到了空间里,这书重的就像是砖头,她可没兴趣背着到处走。
门口早就有人在等着,正是昨天见过的吴伯伯。他身边还有一位老太太和一对中年男女。一看就是一家人。
“吴伯伯好!”严晓晓先打招呼,吴伯伯旁边那位穿着旗袍的老奶奶,见到她眼睛都亮了。
“晓晓好啊!五哥真是麻烦您了!晓晓这是你吴奶奶!”吴建民指着旁边的老奶奶介绍。
“他们是我的儿子吴卫国和儿媳赵娟。”
“吴奶奶好!吴叔叔好!赵阿姨好!”
“好好!”张凤英看着严晓晓稀罕的不行,她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女娃。
吴卫国和赵娟也笑着朝严晓晓点了下头。
“五哥,这么多年不见了,您可还好?”张凤英含着泪,当年他们都是一个部队的,她和丈夫吴建民能成还多亏了五哥这个媒人,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他们没能再联系,一晃都是满头白发的老头、老太太了。
“好,挺好的!”晏清看着眼前的两位旧友也是颇为感慨。
“咱们进去吧!”吴建民领着他们直接去了病房。
严晓晓也见到了今天他们要看的病人。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毫无知觉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五官硬朗,一脸英气,即使面无血色也不难看出是个帅哥。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几人的谈话。
吴朗,吴建民的孙子,今年二十一岁,是一名军人,前段时间被派去南方执行任务,一队六人回来的第二天,就都昏迷了。
检查不出任何问题,但六人就是无法苏醒。医生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效果。
一开始是瞒着家里的老爷子和老太太的,但时间一长就露馅了,吴建民请来了大国医也只是查出像是中了某种邪术。
吴朗的父亲,也就是吴建民的小儿子吴卫国对此嗤之以鼻,他也是个军人,根本就不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