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彧就听着,没说话,惹得邬温别又问了句:“老板,你在听吗?”
庄彧嗯了声:“听着呢,你先走。”
邬温别现在说的他都没有印象和记忆。
邬温别乖乖继续往前,走了会儿后,轻噫了声。
“怎么了?”
“……我好像又绕回来了?”
邬温别挫败道:“认路真是人生最大的难题。”
庄彧捻着手里的长命锁,变成了虎爪的手毛很长,一爪子就盖过了长命锁,遮得严严实实,他的肉垫摩挲过“邬温别”三个字,最终还是从窝里爬了起来。
“等着。”
3
庄彧丢下这两个字后就挂了电话,邬温别收起手机,走到了一旁坐在花坛边上等着。
太阳彻底落下后,天就开始黑得很快了。
天空很像是画家的画布,底色是幽蓝的,余晖还残留着最后一抹在天际线,月亮已经挂在夜空,星星也冒出了头。
很是漂亮。
看上去明天又会是一个大晴天。
因为已经入秋,夜晚来临时气温也会下降几分,这里又没有人,也没有一点别的声音,只有细微的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将美好的氛围烘托得无端瘆人。
邬温别等了会儿,终于等到了人影。
是庄彧。
4
邬温别仰着头,眨巴着眼看着庄彧站定在他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庄彧看上去已经不是没睡好了,是纯粹的没有精气神,说话声音都轻了几分:“走吧。”
邬温别站起身来:“老板,你不舒服吗?”
庄彧还没说什么,邬温别就突然靠近他。
他确实因为这次劫期受到了太多影响,第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邬温别就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贴着。
邬温别的手是温凉的,属于一个不太像正常的年轻小伙该有的体温。
不过现在庄彧因为劫期影响,整只兽的体温很反常,现在就是属于更加低的时候,要不是邬温别那滴血,他恐怕连这张人形的皮都变化不出来。
所以他俩比起来,还是庄彧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