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放在一旁桌案上绿底绣粉枝海棠的腰封,唇角勾起,“伸手。”
同样是穿衣,仅仅是一夜之间,韩破对她的态度发生了鲜明变化:昨天清晨还冷肃着一张脸,今日就有些春风得意的意味了。
难道得到一个男人的身体是拉进和他关系最捷径的方法?
不过对她来说,床上是床上,穿上衣服的韩破只是。
——才认识两日的陌生夫郎。
弱水扫了眼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客客气气,“这里有丹曈了,要不你先忙?”
韩破盯着她,凉凉道,“丹曈。”
“少夫郎?”丹曈停下手上动作,等待吩咐。
“昨日我见库房有套芙蓉玉饰,你去找找。”
丹曈应了声,向弱水温婉一笑,十分有眼色地领着内间的人都出去。
霎时间,内间空空荡荡只剩两人。
韩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还不过来?还是我过去?”
弱水目瞪口呆的环视一圈,确认真的只剩她一人,不情不愿上前一步,“丹曈好大的本事。”
韩破眼神一眯,审度着她,“怎么,看上丹曈了?”
“什么跟什么啊,我只是觉得他很能干,才来两日就能驱使的动殷府下人。”她瞪大眼睛,不能理解韩破怎么会想歪。
“这有何难,不过是赏钱在哪,人心在哪。”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拉着她往身前一拽,“好了,靠近点,我是你夫郎,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那和“吃”也没什么区别吧?
弱水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踉跄往前扑了两步,两人间隔变得不过两咫。
从弱水的视线看去,青年一身素白丝绸单衣,大面积清淡的颜色让他的气质多了几分慵懒无害,当然经过昨夜之后,她切身明白这素衣下的身躯是多么精健有力,具有进攻性。
他微微弓腰,俊美面容在她面前放大,弱水第一次近距离清晰的与他对视,浓黑张扬的长眉下,凤眼狭长,两丸黑亮幽深的眼珠直勾勾的看着她。
弱水心中一跳,想都没想就伸手虚虚挡在他眼睛上。
“不许你这样看我。”她声音不自觉的有些颤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