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有没有当官的亲戚什么的?”杨柳问。
“不知道。”白雪摇头,又撇嘴:“谁问这个啊,俗不俗啊。”
杨柳差点给她气一个倒仰。
但自家女儿就这样,没办法。
当然,年轻人大抵都是这样,要在踏入社会后,挨几顿毒打,才能长大。
杨柳懒得跟她说了,歪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眼前却又浮现出酒桌上的情景。
顾瑶是处长,吕珍也是。
处长啊,和区长一个级别的。
可朱志远夹在两个处长之间,却是谈笑风生,把两女都哄得笑靥如花。
这是一个山村里出来的穷小子,怎么可能?
“草率了。”杨柳暗暗后悔。
那天白雪听说朱志远打球扭了脚,在医院,错过了考公,白雪急了,要去看,杨柳刚好听到,可就怒了。
考公多好的机会啊,你一个穷小子,这样的机会不死死抓住,面试前一天居然去打球,过几天你打不得啊?
她素来都是看不起朱志远的,借这个机会,就要求白雪跟朱志远断了。
白雪人漂亮,却基本无脑,向来没有自己的主意,朱志远一哄,就听朱志远的,妈妈一骂,就听妈妈的。
而到了医院,朱志远居然还是那个态度,杨柳就更气了,强令白雪一定要跟朱志远分手,并且亲自给白雪介绍了贺义。
她当时即是为出一口气,也觉得自己很英明,但现在,就发现有点儿草率了。
贺义家是有点钱,可那点儿小钱,在吕珍她们眼里,啥也不是。
如果今天换了贺义,坐在吕珍和顾瑶中间,吕珍顾瑶会搭理他吗?
绝对不会。
她们可是处长,和区长平级的,放到下面,就是市长县长,会搭理一个商人之子?拉倒吧。
“他肯定有来头,也许有什么亲戚在东城当官,所以没毕业,就给选调进了招商局,都不用考了,那个吕珍和顾瑶,堂堂处长的身份,跟他那么说笑,也肯定是这个原因。”
杨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又懊恼,又后悔,肝都有点儿痛了。
另一面,朱志远和顾瑶吕珍出来,就给顾瑶直接扯到步行街去了。
女人嘛,很多时候拖拖拉拉的,惟有逛街,那绝对坐言起行,不会多等一分钟。
中途,柳眉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