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远却在那里唧哇叫:“贺姐,拉我上去啊,我们应该也是朋友吧,这样见死不救,真的好吗?”
“呸。”
看不出玄妙,贺冰索性不看了,呸了他一口,转身进船舱换衣服去。
她进舱之前,回了一下头,恰好就看到,朱志远手在船舷上一按,身子一翻就翻了上来。
这动作,即轻盈,又优雅,带着一点云淡风轻的味道。
贺冰心下猛地一凝。
进舱,她脱了衣服,到淋浴下冲着水,眼睛闭着,朱志远先前那翻身而上的情形,却又仿佛在眼前不断的回放。
“这个鬼,怎么跟那些武侠电影里的人一样啊,难道。”她心下惊疑:“竟是那种会修行的人……可又嬉皮笑脸,而且心黑手狠……”
虽然输给了朱志远几次,屁股也给打了两次了,但她骨子里,始终是不认输的,觉得自己并不比朱志远差,只是每次都失了先手而已。
但这一次,因为朱志远的一个动作,她突然发现,朱志远好象很不简单,远比表面看到的,要深得多。
冲了澡,她换了衣服出来,看到朱志远在琢磨那两只珠贝。
见贺冰出来,朱志远问道:“贺姐,这个叫什么?蛤蜊,还是什么?”
“你不认识?”贺冰反问。
她现在觉得,这个鬼,好象藏得很深,而且很会装。
不过朱志远好象真不认识,他摇头:“不认识,我们老家有条河,河里的叫蚌,但海里的,好象叫法不同,蛮多名字的,不过我不喜欢吃海鲜。”
“为什么?”贺冰反问。
“山里娃。”朱志远耸了耸肩:“打小没培养出那个口味,总觉得腥。”
他这个耸肩的动作,应该是学西方电影的,但必须承认,学得挺到位。
贺冰并不知道朱志远是两世人生,而且前世是有些媚洋的,一言一行,都学西方人,她疑惑的道:“你留过学?”
“没有。”朱志远摇头。
“那你……”
贺冰说到这里,没说了。
朱志远身上的西方味,可能是无意中暴露的,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发现了。
这个鬼很深,那她就得小心一点。
“这个就叫珍珠贝。”贺冰转换话题:“产珍珠的。”
“其它贝壳不产珍珠?”朱志远好象真不知道。
“有些也产。”贺冰道:“但大多数不产。”
“受教受教。”朱志远抱拳,又搓手:“那我们来打开它,看看贺姐你的手气。”
他拿了刀来,贺冰突然说:“你这样的内家高手,开个贝壳,还用得着刀?”
朱志远抬头看她,眨了眨眼:“敢问贺女侠是哪一派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