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拶刑!”
拶(zan)刑,俗称夹刑,用拶子套进手指或脚趾,再用力收紧,非常人能忍受。
不过这在锦衣卫里酷刑里,只能算是一般,比这个残忍的多了去了,尤其是‘洗涮’,先用滚烫的开水浇,浇完用铁刷子涮,直至涮的只剩白骨。
少顷,欧阳伦十指被夹,随之收紧,欧阳伦那本就不硬的骨头,片刻就屈服下来。
“停啊……快停下,我画,我画还不成吗?”
看着面前的供词,欧阳伦满心悲愤,却也不敢再嚣张,老老实实地画了押。
李青收起供词,满意的笑了笑,朝刘强等人道:“今日就先审到这儿,你们出去吧!”
刘强等人知道,老大这是在变相的保护他们,感激地点点头,拱手退了出去。
这些人都有家室,妻儿老母靠着他们养活,李青不想他们被迁怒。
小半时辰后,朱标匆匆赶来,安庆却没跟来。
本来半死不活的欧阳伦立即精神起来,爬到牢门口哭诉道,“皇兄,李青滥用私刑,屈打成招,还请皇兄给我做主。”
“别叫孤皇兄,孤没你这样的……妹夫。”
朱标差点儿嘴瓢,赴老爹后尘,还好及时改了口。
他看也不看欧阳伦,朝李青道,“李先生,随孤进宫。”
李青心中一沉,“殿下,可是娘娘……”
“嗯。”朱标脸色不太好看,“快随孤进宫。”
“好。”
路上,朱标解释了一下事发经过。
原来安庆公主去乾清宫哭诉时,朱元璋也在,见女儿一个劲儿地给欧阳伦开脱,更是怒火中烧,也要治安庆的罪,直接令太监把她关了起来,一副大义灭亲的架势。
马皇后本就为闺女未来担忧,又见老朱连自己女儿也不放过,急火攻心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李先生,母后他不会有事吧?”朱标紧张的问。
李青加快脚步,“娘娘的病体已经恢复许多,应该不会有碍。”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也没底,在乾清宫他之所以让马皇后回避,就是为了不让她情绪激动。
却不料,最不愿看到的局面还是发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