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也是来要钱的。
这些时日,柳沧海从钱庄借走了不少银子呢?
“这般迫不及待?”
柳沧海一口气没喘顺,又咳了血,外家族上赶着要钱,他认了,竟连自家钱庄也如此,我还能跑了不成?若非都逼的这般紧,老子何至于降价出售兵器。
“三爷,一码归一码。”
钱庄管事皮笑肉不笑,他只顾收钱,其他不管。
“拿走,不送。”
柳沧海冷哼,一沓银票递出,乃他全部身家,赔的钱,得他补上,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把干到解放前。
“回见。”
拿了银票,钱庄管事起身走了,一语不咸不淡。
“关张,兵铺关张。”
柳沧海摆了手,无力的坐下,铺中再无兵器,还能叫兵铺?司空也找不着人了,无货源,还开什么店。
而后,家族命令便到了。
是发配的命令,发配之地,是一个极偏远的小镇。
“三爷,好生歇着。”
王德淡淡道,也转身走了,腰板挺得笔直,一句三爷,哪还有半点儿恭敬,语色也不难听出轻蔑之意。
世态炎凉。
柳沧海已无翻身之力,已被本家制裁,无异被打入冷宫,如这等人,纵是家族中人,也没啥个前途了。
他走了,伙计也走了不少。
树倒猢狲散,这家不行,便找下家谋生计。
“好,很好。”
房中,柳沧海的笑,也不知是悲哀,还是凄凉。
败了。
这场垄断的商战,他败的一塌糊涂。
想回家族?
怕是不可能了,赔了这么多钱,不找你算账就不错了,还想着回去?这辈子,都别想染指族中权力了。
他该是明白了,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外派的子弟,自始至终,都只是家族的一个傀儡。
有用便用之,没用便弃之。
这么多年,他都在自欺欺人,妄想有一日能重回族中,至今日,他方才醒悟,现实比幻想,残酷的多。
赵家兵铺后园,已堆满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