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说太子妃眼里还有没有太子殿下?”
“可不是,前几天太子殿下听闻太子妃有孕,竟是要给太子妃灌下堕胎药,还说太子妃腹中怀的是孽种。”
东宫的掌事太监宁全这几天已经听到了不少这样的流言蜚语,甩了甩拂尘,道,“给咱家住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岂是你们这些下贱玩意能妄议的?再这么多话,咱家便将你们的舌头割了,拿去喂狗。”
这话倒是真的吓住了这些嚼舌根子的宫人,纷纷住了嘴。
太子谢承泽自几天前被天子踹了两脚,便卧床到现在。
前几天身子疼得厉害,自是无暇顾及太子妃。
这几天休养得差不多了,便朝宁全问道,“太子妃如今在何处?”
宁全弓着腰,露出难为情的样子。
谢承泽厉声道,“让你说你便说,直言便是,孤恕你无罪。”
宁全恭敬道,“回禀殿下,太子妃在太和殿。”
“太和殿?她在父皇的太和殿住了三天?”
宁全点点头,“是。”
又道,“如今宫中都传闻。。。太子妃与天子有染,太子妃腹中。。。是天子的骨肉。”
谢承泽脸色登时铁青,“卢知意这个贱人,怪不得不愿与孤圆房,原来是看不上孤,看上了孤的父皇?”
说着,谢承泽便掀起被子要起身,“孤要去找父皇。孤要问问父皇,天下那么多女子,为何盯着太子妃?”
宁全忙上前揽住谢承泽,“殿下,不可呀,您前几天已经被陛下踹了两脚,如今好不容易身子好些了,若是再去质问陛下,太子之位不保啊。”
谢承泽冲动的大脑,听到“太子之位”这几个字时,登时冷静下来。
宁全说得对,若是父皇一生气,废了自己,他又要变成那个人人可欺的梁王庶子了。
谢承泽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头,“宁全,你说,我是不是要忍气吞声,把太子妃让给父皇?”
宁全劝道,“殿下,这还要看陛下对太子妃的心意,陛下若是要纳太子妃进后宫,那您就只能隐忍负重了。殿下,不过一个女人,哪里值得您与陛下闹得不快,等您有朝一日,登上那个位置,什么样的女人找不来?”
谢承泽听到这话,心中稍安,可心中的屈辱和不快,却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