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alpha仍愣着,beta想了片刻,从善如流地拿过他手里的手机,“行了行了,快进去吧。以后别老让我猜你眼色了,我反应很慢的……”
学校里的樱花开了,簌簌落下花瓣,傍晚散步的人变得多了起来。
当然,恋爱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从健身房回宿舍的路上,慈航不得不格外谨慎,风声鹤唳地路过一对对ao情侣,总算进了房间。
宿舍有人来过,沙发上多了两套衣服,慈航猜是慈轸派人送过来的。
看来,就算他明天临时称病,慈轸都会派人过来抓他——
大手一挥,他将沙发上的衣服全都扫在地上,仍旧无法平息心头怒火。他意识到,明天的晚宴是逃不掉了。
次日傍晚,慈氏的车停在学校附近。
慈航换上正装,衬衣是敞角温莎领,领角用了香槟色拼布,正统的同时增加了一些细节;其外是同色系的马甲,外套,和西裤,都是量身定制的款型,将alpha的身材优势放大到极致,一路走来,吸睛无数。
上了车,他又不自觉地摸了摸后颈,那里叠了四层抑制贴,腺体里还有几针强效抑制剂。可哈雷路亚,天知道这样的措施管不管用,这个该死的病又会什么时候发作?
车还在行进,耳边近乎无声。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变得熟悉、压抑,他转过头,疲惫地闭上眼睛。
这晚是集团年会,慈氏财大气粗,包下了整座酒店,任宾客们消遣。
年会的主会场在酒店顶楼,慈航先被送到慈宅,晚八点,再随父母和大哥一同出现。
作为慈氏势力最大的一家,刚入场,慈航就看到周围的宾客举着香槟杯,庸庸朝他们走来。
慈轸自然地搂住慈航的肩膀,向他逐一介绍公司的大股东和业务骨干,还不忘说一句,“将来我弟弟进了公司,还望各位多多照拂。”
对方眼角堆笑,有来有往地寒暄:“哪里的话,要说慈家兄弟的关系真是好,慈航能有这样的大哥,一定特别安心!”
慈航低下头,含蓄地笑了笑。
“哥,我有点累了,”慈航的腺体有些刺痛,是易感期的前兆之一,他得走了,“最近课业压力大,又碰上易感期,我想先回去了。”
慈轸抓着他的胳膊,“可这才刚开始啊?”
“说好了只露脸的,你和爸发言的时候我都在,该见的人也见了,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得去图书馆……”
“懂事点,”慈轸板着脸,不怒自威的样子让慈航幻视他们的父亲,“这次的年会很重要,很多公司的大股东都过来捧场了,我们作为主人,不能比客人先离场,是不是?”
入口处陡然变得热闹,慈轸探着脖子瞧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实在想走也可以,陪我应酬完储董,刚好我有人想要给你认识!”
“可我……”不等慈航说完,他就被慈轸扯走了。
储董是滨市金融晚报的常客,高知生意人出身,乘了房地产风头正盛的那几年的东风,目前坐拥滨市房地产的大半江山,去年开始,还被滨大返聘为荣誉教授。
储晨集团一直压了慈氏一头,可没办法,这就是一个成王败寇的时代,只要是输家,姿态就得放低一点,低到尘埃。
果然,等慈航走近,才发现自己的父母早就陪在储老的身侧,刚才大概就是他们俩下楼迎接储老的。
“还不快跟储老爷子打招呼!”慈郑给慈家小辈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