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床头手机在震动。
片刻后,沈渡整个人都软成一片,他几乎瘫倒在床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肩胛骨、背心、腰窝。
秦弋像对待珍宝一般,几乎将他全身亲了个遍。他极有耐心,直到手里那瓣橘子完全剥开,一朵蔷薇悄然绽放,花骨朵被对方揉开了、揉化了,花蕊上泛着红。
不是,讲故事,是这样讲的?
他觉得不对劲。
于是他翻了个身,从被动变主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秦老板,我要这个姿势。好了,你讲吧。”
秦弋紧紧箍着他的腰,半晌,张开嘴道:“好。”
但这故事有什么可讲的呢,无非是他看今晚月色太好,有些心痒,想将人藏起来,拥抱住。
秦弋现场表演了一个张嘴胡诌的绝活。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发现自己跟别人不太一样。”
“他喜欢同性。”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他认为最亲近的人——他的妈妈,但他的妈妈非但没有帮助他,反而惊恐地看着他,骂他是疯子。”
“他的妈妈想将小男孩关起来。关进密闭的房子里,不被其他人看见。”
“所有人都觉得那个妹妹疯了,包括小男孩自己。小男孩一个人躲在角落,幻想着外面的世界,幻想着自由。”
讲故事的人语气平淡,表情寻常,仿佛事不关己。
沈渡听得有些心疼,眼神颤了颤,说:“这是你?”
“我什么?”
秦弋说。
“故事里的小男孩,是你吗?”
沈渡问他。
“是,也不是。”
秦弋笑得胸腔都在震动,摸摸他的脸,“沈渡,我骗你的。”
“这是我惯用的伎俩,你不是知道吗?”
“怎么样,听完这个故事,有没有更加心疼我一点?”
“……”
沈渡半信半疑,从他寻常的语气中分辨不出真假。
“故事很好,这是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