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惊讶:“这是——”
他记得这场宴会。
当初钟家老爷子七十大寿,沈复山带着他一块儿去的。
“认出来了?”
秦弋从他手里接过画,手指在少年脸上轻轻拂过,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欣赏:“这是17岁时的你。”
沈渡震惊得快要说不出话来,“我们以前见过?”
“准确的说,是我单方面见过你。”
秦弋道,“我在二楼,你在一楼,那些人逼着你弹琴,我目睹了全程。”
“当时我便觉得这个场面极好,回到家也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就把它画了下来。”
秦弋说,“后来我也找人打听过你的情况,路宁那天说的人,其实是你。”
“但很快我就跟家里人吵架搬出来了,很少再回京市。你和我在京市的那些回忆,便一起被放在了这里。”
“我很少打开这个箱子,这些年我去过不少地方,见过太多的人和物,所以有些东西都逐渐模糊了。”
“直到那天你来店里。”
像是落在角落里的旧照片,捡起来,轻呼一口气,便如春风过,万物生,一发不可收拾。
沈渡翻遍了自己的记忆,始终记不起来:“可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你。”
“你们家起步晚,以前的聚会都没在,等有资格参加的时候,我跟家里的关系已经闹得很僵了。”
他这么一说,沈渡忽然想起来了。沈复山曾经跟他说过,在京市,有几个老牌豪门,势力大,其中有一家就姓秦。
传闻秦家少爷痴迷艺术,一年见不到几回。除了跟秦钟两家关系相当不错的,其他人甚至连秦少爷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原来是秦弋。
沈渡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道:“所以想跟我说,其实你很早之前就喜欢我了?”
“也不算喜欢吧,就是有点兴趣。”
秦弋说,“不过现在肯定是喜欢。”
一切动心都源自于兴趣。
几年前惊鸿一瞥的少年,居然和他帮助的主播是同一个人。
沈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为什么突然给我看这个。”
铺垫了这么久,终于问到重点了。
秦弋将画重新放回去:“我想着,总要跟你解释清楚了,才好意思提那个要求。”
“什么要求?”
“沈渡。”
秦弋叫他,“你想和我上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