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论我多么的懊恼和悔恨,你那些苦难都不能消失,但我总得给你个交代。”
“只有经受跟你一样苦难,才算道歉。所以我不求你原谅我,让我时刻背负痛苦,才算给你交代。”
“不管我为你们做什么,那都是理所当然的。我欠你和岁岁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容与静默了许久,他自己的呼吸都带上了一丝颤意。他突然感觉非常的疲惫,他只想简单的活着,不想卷入任何纷争,也不想再背负谁的期许。他感受的到严之畔应该是真的知错了,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的心早就死了,他已经不会再爱任何人了。
容与深深的看了严之畔一眼,再一次重复:“你走吧,不要再来了。”说完,再次抬脚,抱着容岁大步离开。
严之畔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叹息的吐了口气。
不管容与怎么说,他都不会离开。他知道,或许只有他远离了容与,容与才能平淡的生活,但这么长时间的爱意,他早已经把自己的心都砸在容与身上了,他根本就收不回来,他就如同菟丝子一样,只有依靠着容与才能活。
回到家,容与把家里稍微收拾了下,又把明天要卖的菜稍微整理了一下,就躺下了,明天还得早起,所以他得早点儿睡。
严之畔这边儿住的地方还没安顿好,只能先在宾馆里迁就一天。
一晚上,严之畔辗转反侧,彻夜无眠,第二天蒙蒙亮就起来了,在容与家门口等了一会儿,容玫就来了,见到门口的严之畔,眼中闪过诧异:“你怎么这么早?你是来找小与的吗?”
她不知道容与跟严之畔什么关系,但容岁每次见到都会喊叔叔,说明他俩是认识的。
严之畔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个笑意,摇了摇头。
容玫见他不想说的样子,也不好追问,从手提袋里拿出两个包子塞给他:“这么早还没吃饭呢吧?快,趁热吃点儿。”
说完,朝严之畔笑了笑,转身进屋了。
严之畔看着手上那两个用塑料袋装着的包子,眼眶有些发酸,深呼了口气,拿出来大口咬着。这时,谢炎急匆匆的赶来,手上提着刚打包来的早餐,正要开口就看到严之畔手里的包子,顿时一愣:“严总你这哪来的?”
严之畔没应声。
“那您还要吗?”说着,试探的将手中的早餐往前递了递。
严之畔看都没看,“你吃吧。”
谢炎点点头。
这时,容与开着他的三轮车从院子里出来了,车上放着不少塑料筐,里面都是他要卖的菜。
严之畔呼了口气,将包子两口吃完,擦了擦手,大步跟了上去。
将车停在老地方,容与正要把车上的菜搬下来,突然发现已经有人快人一步,抬头一看,又是严之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