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家花店,春念人被门口摆放的白玫瑰吸引,停住了脚步。
“哥哥,给我买束花!”
很久没听她叫自己哥哥了,沈临洲目光微动,抬起头。
春念人站在白玫瑰花桶前,俯身轻嗅着花香,眼角悬着迷醉笑意。
一丝醉意化开了她所有的清冷。
沈临洲眼底浮光掠影,往事从他记忆深处闪现。
当时还小,他第一次参加宴会,怕生躲进了主人家的后花园。
穿着红礼裙的明媚少女出现在窗边,少女推开角窗,提着公主鞋爬上窗台。
她轻盈跳入白玫瑰园中,洁白如雪的脚踩在湿润的草地上。
轻盈自由,明媚得宛若一道春光。
春念人没听见沈临洲的回答,眉心轻蹙,直起身不满地看着他。
这人怎么站在花店门口发呆呀?
她把手伸进花桶里,抽出了一支白玫瑰。
一只雪白的纤手握着玫瑰花鲜绿的枝杆,在沈临洲眼前晃了晃。
“喂!听得见吗听得见吗?”
沈临洲回神,看着近在咫尺的纯白玫瑰,还有被春念人蹂躏的花束。
花店老板绿着脸站在春念人身后。
沈临洲轻咳两声,“抱歉,你店里的白玫瑰我都要了。”
春念人拿着花凑到沈临洲跟前,水眸里醉意摇晃,又问:“喂喂,听得见吗听得见吗?”
沈临洲垂眼,闻到了她身上果酒的甜香。
意识到她不会喝酒,被那几杯果酒弄醉了。
“哥哥听见了,喜欢就买。”
他从兜里拿出卡,把卡递给老板。
春念人醉眯着眼,又往前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无可近。
“你是我哪门子的哥哥?”
她醉意熏熏往前一倒,趴下他怀里,抬起头,沉醉在沈临洲如夜风温柔的眼睛里。
“你只是我继母,也就是苏婉,她捡来的……别说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你跟她也没血缘关系……”
春念人不顾沈临洲眼底的风云色变,嘟嘟囔囔。
“还有,不要仗着自己年纪大,把谁都当妹妹。”
她站直身子,头越发的晕,口袋里手机还在疯狂震动。
她抽出手机,塞进了沈临洲的卫衣口袋,耳不听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