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算不得是沈家真正的管家,她只是跟在沈夫人身边,帮沈夫人打理一下她名下的产业。
李伯外出的这段时间,沈夫人让她处理一些家里待客的事。
现在李伯回来了,又因为她利用沈星儿查春念人的事触及到了沈岺州的底线。
沈夫人把她安排去管她名下的酒庄和马场了。
李伯看着神色不好的沈夫人,宽慰道:“唐月父亲的情,这些年沈家资助她读书,照顾她母亲,也算仁至义尽了。”
唐月父亲当年是沈岺州父亲助理,当年在外出差的时候因为飞机失事遇难了。
沈家后来帮衬唐家很多,虽是情理之中,但唐月心术不正,阳奉阴违,还妄图沈岺州,就算是恩将仇报了。
沈夫人叹了口气,提起笔,看着自己的这一手字。
中锋不顺,软绵了不少。
她清醒地意识到唐月利用自己做了些什么。
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性子左了呢?
李伯见状劝道:“二少的事,他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春小姐是他的恋人,是他自己选择陪伴他终身的人,您又何必插手,让自己以后不好见儿媳妇呢?”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很明白。
沈岺州决定的事不会改的,如果沈夫人有意见,只会是沈夫人自己不讨好。
“而且,您还没见过春小姐,又怎么就确定,她就不如您的意呢?”
沈夫人自知理亏,也没心思再练字了,搁下笔。
大儿子已经不在了,小儿子的对象,她也没要求什么门当户对。
只要求对方家世清白、性格宜家,也过分?
之前因为唐月的诸多暗示,她动念查过春念人这个人。
“她外公外婆都是大学教授,她妈妈也算是书香门第出身,未婚先孕生下她,家里怕这个孩子坏了名声,让她跟外婆姓,这样的人家……”
沈夫人欲言又止,收了声。
不提也罢。
李伯摇头道:“您这是偏见,您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二少选择春小姐,是因为春小姐是个美好且优秀的人呢?难道二少和星儿小姐都识人不清?”
沈夫人闻言挑眉,收了桌上的宣纸。
转而吩咐李伯明天的待客事宜。
“明天崇明来,你让岺州带着她过来吃个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