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下周。”
春念人之前被安排给沈霆州做秘书,可他有自己的副官处,秘书无非是个让两人平时往来的名头。
比如,昨日沈督军派沈霆州去了北平,她就不能真跟着去会谈。
“呜呜呜——”
火车站,汽笛声鸣停,一趟专列进站,缓缓停靠。
沈中卿的副官长等在雨廊下,看着男人下来,敬礼道:“少帅!”
沈霆州点头,抬手示意。
孙副官将一份蓝皮文件本交给了对方。
王副官长接过,顿了顿,说:“少帅,还有一事。”
沈霆州抬眼,神色不明看向高阔雨廊外的天,理着袖口,等着他继续。
“今晚于英租界设宴隆重接待外宾,督军指示,由您作为代表出席。”
王副官长说完扣靴敬礼,转身离开。
天色已渐渐暗下,雨廊上挂着的吊灯突然亮起。
沈霆州脸上已挂上无关紧要的神情。
“走吧。”
抬脚几步跨上停在旁边的车。
悦宾楼。
年轻男子开着敞篷小汽车刹停在大门口,油头粉面,戴副黑圆墨镜,叼着雪茄。
他推门跳下车,车钥匙扔给迎宾员,并打赏小费。
“春三小姐到了吗?”
“张少,春家三位小姐都到了。”
张启松扯了扯一边嘴角,笑得有点邪乎。
宴会厅天花板悬着四层水晶冰条叠成的吊灯,长桌上玫瑰百合蝴蝶兰各色鲜花插好的摆台,精美的西洋点心。
服务员举着托盘穿行其间,送着香槟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