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根扯着他衬衫衣摆的纤细手指松开,抓着他背后的衣料,后又扣在他直阔的肩头,以此来抑制快要满溢出来的情欲。
“大小姐,我们该结婚了。”
他控制着占有欲,短暂抽手,撤回给予的一切。
春念人细眉似蹙非蹙,鼻腔里那声娇媚嗯声,混乱不成调。
晴朗的夏秋交临之夜。
窗台边的落地窗帘被灼热的风吹动,时缓时急,纱帘轻轻扬起又落下,像海风推着层层浪潮迭起。
微风生澜,急风生潮。
最后风平浪静,只有混乱无序的喘息。
止于最后一步。
除了最后一步。
卧室窗台的玻璃窗半开,一只大掌从容拉上窗帘,隐匿一室风月,帘底墨绿流苏轻轻垂曳在地。
身体触及床的那刻,无边舒适感袭来,意识即将被浓稠的困倦拖陷入梦。
男人温热潮湿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年前把事办了,嗯?”
一只关节粉嫩的手探出,捂他脸上,将他从耳边推开。
春念人敷衍嗯声应付了事,翻身深埋进被子里,彻底陷入梦乡。
黑暗里,沈霆州勾唇,倚躺在她身后,伸手将人捞进怀里。
她是真累坏了,这下没一点反应。
他俯首亲了亲她如玉的肩头,就这样揽着她,一下烟瘾上来。
抬颈低觑了一眼,娇客偏侧着脑袋,侧颜深陷在枕头里,呼吸又细又弱。
他指腹凭空捻搓了一下,躺进被子里,抱着人睡觉。
大清早窗帘被风吹得鼓动,一线阳光时隐时现。
春念人生物钟很准时,清醒后不拖沓,睁开眼,想起昨晚发生的混乱,还有迷迷糊糊觉得热又推不开的铜墙铁壁。
翻身往后瞧,没人。
沈霆州起得更早,坐在书房里,孙副官拿着文件向他报告。
有些他点头说准,有些他一抬手,就是打了回去。
直到十点,佣人把早餐送上来。
孙副官看见佣人端着的两份粥,合上文件,放下文件,退步离开,晚些时候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