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柏图听完当下就笑了。
离开他,她似乎并没有那么不习惯。
比较难以适应的,好像是他自己。
第章久违的爱人
自澳洲回国后,蒋柏图每晚会在八点后给陈佳弥打视频。
这个时候的悉尼是晚间十点多,正是陈佳弥的睡前时间。她喜欢在睡前跟蒋柏图聊一聊当天在校发生的事,会像孩子跟家长汇报学习情况一样,跟他汇报今日学了什么新知识,蒋柏图总是很耐心地听她讲。
这样的异地关系,对于感情的维系似乎没有太大难度,但看得见却摸不着这一点,蒋柏图感觉实在是煎熬,他不止一次在镜头里对陈佳弥说,真后悔让你出国去读书。
“一年半而已,很快就过了。”陈佳弥总是这样安慰他,“我争取不挂科,很快就可以毕业回国啦。”
开学不久,陈佳弥真的把那个空房间租了出去,租给一位校友,是韩国人,叫朴利雅。朴利雅对中国话有十分浓厚的兴趣,她提出想跟陈佳弥学习讲中国话,而她可以教陈佳弥讲韩语。
陈佳弥答应了。
她跟朴利雅学到几句韩语,就拿去同蒋柏图卖弄,讲话时不时蹦出一句“欧巴”。
那晚看完书跟蒋柏图视频聊天,她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说:“欧巴,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蒋柏图同样坐在书桌前,书房的门关着,灯开得极亮,他的容貌清晰地落入陈佳弥的眼。他犹豫片刻后说:“最近工作有点忙,我每个礼拜只休息一天,实在是没有时间去看你。”
陈佳弥手肘撑在桌沿,双手捧住鼓起的脸,看起来有点气鼓鼓,又有点可爱。她沉默的间隙,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她能理解蒋柏图,毕竟她也没有利用周末的时间,未动身回国去看他。
来回将近二十个小时的飞行,加上转车的时间,实际上见面的时候连一天都不到,这样奔波劳累地走一趟确实不容易,更何况只有一天的休息日,根本没可能来。
但她还是有小小的怨念,“leo,你记不记得你说过,一个月至少来看我一次?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但你一次都没来。”
“我记得。”蒋柏图歪着头,单手撑着腮,沉吟片刻后说,“但这段时间公司的事确实很多,我实在是走不开。”
陈佳弥没应声,就那么看着他。
蒋柏图接着向她解释:“我下个月就要回香港接管公司了,深圳这边即将转交给argie接手,我担心argie无法胜任,所以有些棘手的事情,我要加快处理好。”
陈佳弥理解地点点头,“你去香港接管公司,那你大哥做什么?”
“他从政。”蒋柏图几分玩笑意味说,“这是大蒋生一早就规划好的,我和我大哥,还有argie,都是大蒋生手上的棋子。”他跟陈佳弥讲他父亲总称其为大蒋生,把她母亲叫楚女士。
看他把自己比喻为棋子那么可怜,陈佳弥有点好笑。然而,当这样的棋子,这世界上不知道多少人稀罕着呢,所以她其实一点也不可怜他。
“那你以后就是定居香港咯?”陈佳弥端起桌上的杯子,浅浅地嘬一口温水。
“对,基本上是这样定了。”蒋柏图也端起桌上的杯子抿一口,但他喝的不是水,是红酒。
陈佳弥盯着他的酒杯看,关切道:“你最近好像经常喝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