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
徐若云扑到她怀里,脸贴在姨娘身前,嚎啕大哭,“我,我再也嫁不出去了。”
无人会明媒正娶她,以后她该怎么办?
肆意发泄了一会,哭声逐渐微弱,泣不成声,哽咽的脑袋一动一动,分外可怜。
姨娘抱紧她的身子,跟着她一起哭,“央央,可怜的央央。”
“呜呜…”
“没人娶我了。”
她会全盛京的笑柄,徐家也会被人唾弃。这些,都是徐成义的功劳。
徐若云连续哭了几日,眼睛肿的像核桃,一直消不下去,姨娘陪她睡着,又在房内待了许久,才出门去找徐成义。纵然被骂一顿,那又如何,作为母亲,她总得为央央做点什么。
咯吱一声,屋内只剩徐若云一人,她睁开眼,无助的望着头顶,就那么静静地看了许久,不声不响,也不动。仿佛没有生气的娃娃,破碎的让人心疼。
片刻后,眼角的泪滑落,像颗珍珠般,晶莹剔透,她抽噎下,抬手一擦,随后慢慢起身,在屋内找了条白绫。
她想了很久,死好像是唯一的解决方法,对谁都好。保全徐家女眷的声誉,也不会令陆越钦心烦,只是,以后她看不见美丽的日出和日落了。
布条很白,缠绕在手中很软的触感,可就是这么柔软的东西,只要缠绕在脖颈,就能带走她的生命。
徐若云站在凳子上,久久没有动作,她手抓着白绫,犹豫不决,她想了结这些事,可她不舍得美丽的世间。她才十六岁,除了盛京,哪里都没去过,还没嫁人生子,还有姨娘,要是自己死了,姨娘怎么办?
她爹不会善待姨娘的吧。
思及此,小姑娘咬唇,站在凳子上的腿发软,想下,又动不了。
须臾,门口传来脚步声,南星在门口试探的喊了声:“姑娘,你醒了吗?”
徐若云手松开,手忙脚乱的从凳子上下来,将那条白绫藏得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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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陆府,因为老夫人晕倒,整个府邸的下人人心惶惶,还好并无大碍,气氛这才轻松些。
陆悠然跑去找哥哥,被居平拦在门外,“哎哟,您就回去吧,世子在书房一日没出来了,谁都不见。”
陆越钦见了徐若云,回来后又去看了趟祖母,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吃喝,也没出来,不知在里头做什么。不过居平想,约莫是在想徐家的事。
他头次见世子这般焦躁,做事犹豫,原本这事简单的很,偏世子不做决定,才让事情发展的愈发控制不住。
居平心里揣测,但也在心里想,别的不敢妄言。
“哥哥会见我的。”说着就要推门进去,谁知刚往前走了一步,里面的人就打开门,站在了门口。
陆越钦在屋里待了一日没睡,脸色不大好看,深邃的眸凝视两人,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