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点头:“亦是喜脉。”
陆二爷一个踉跄,险些五体投地!
他几个月没交公粮了,他媳妇儿的喜脉哪儿来的?!
二夫人辩驳道:“二爷!我没有!”
她有没有不好说,可老夫人六十多了,早没癸水了,就算找了野男人也怀不上啊。
只不过,道理是一回事,传出去,名声臭掉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老夫人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当着小辈们与外人的面被诊出喜脉,简直是奇耻大辱!
左大人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地说道:“二位先别着急,喜脉只是脉象,并不代表真的有孕了,或许是误食了不该食的药物而导致的脉象有异。”
胡院判接过陆母手中的盘子,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一皱,递给左大人。
左大人闻过之后,看了看陆凌霄手中的油灯:“劳驾。”
陆凌霄将油灯靠近了些。
盘子里只剩一点残渣碎屑,但若仔细瞧,似有零星几点棕黑色的粉末,混在黑色芝麻粒里,十分难以分辨。
“是桂花糕有问题吗?”陆凌霄蹙眉问。
刘夫人不高兴了:“陆将军,我刘府的桂花糕做了没上千盘,也有几百盘,怎的别人没吃出毛病?”
陆凌霄欲言又止。
左大人道:“剂量太小,气味也散了,一时难以分辨是否是药物。”
陆母沉着冷静地问道:“吴嬷嬷,适才你一直守在房中,这盘桂花糕从何而来?又经了何人之手?”
“我……我……”吴嬷嬷答不上来。
刘夫人哼道:“打盹儿了吧?连吃食被人下了药也不知!”
吴嬷嬷辩驳道:“在你们刘家被人下了药,难不成还能赖我们?”
刘夫人气急:“你——”
陆行舟没阻止吴嬷嬷,因为他也需要一个说法,而吴嬷嬷看似莽撞无礼,却是道出了他想说的。
这等奇耻大辱,必须是被人陷害的,否则,陆家的名声就毁了。
双方争执不下之际,门口传来了两道谈话声。
“咦?你怎么在这儿?是来找茅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