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也走了。”
王御史拂袖上了马车。
昔日的师生,而今形同陌路,二人相顾无言。
陆沅是来道谢的。
要不是蔺祭酒提出让王御史申饬苗王,苗王可能拖延不了那么久。
然而真正站在了蔺祭酒面前,他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喉头有些胀痛。
蔺祭酒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走了。
“你为何这么做?”
“自然是为了荣华富贵,为了锦绣前程。”
“踏踏实实的不好吗?”
“有捷径为何不走?难道要像老师那样,一辈子在国子监教书育人?我想做人上人,老师你给的了吗?”
“你要我说多少次,廖院长是无辜的!你究竟还要枉害多少性命?!”
“锦衣卫抓人,向来不管无辜,本督说他有罪,他就是有罪!”
“你我师徒之谊,一刀两断!”
……
“夫君,夫君。”
孟芊芊摇了摇陆沅手臂。
陆沅回神:“嗯?”
孟芊芊指了指外头:“到家了。”
“下车吧。”
陆沅高冷地站起身,下了马车。
孟芊芊摇头一叹:“每次见完蔺祭酒都会难过许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比起只会利用自己的荀相国,蔺祭酒才是他心目中真正的父亲吧。”
“小姐,还说姑爷呢,你不也一样?”
武哥儿开口。